經解釋,這家酒樓隻有一個掌櫃,一個廚師。
掌櫃的是駱秉,廚師是他師弟。
他師弟不叫卯香菱,也沒有養會噴火的熊。
但今天的菜原本是熊。
是兄弟倆親自到山裡,把冬眠的熊從地裡生生刨出來的。
準備宰了的時候,熊醒了。
熊一巴掌把師弟拍暈了,把牆壁撞了個大窟窿跑了。
“要不要先送你師弟去醫館?”
“哎~沒事兒,江湖兒女,受點傷算什麼呢?吃點毒就好了!”
牧青白噎了一下,“我聽錯了吧?是吃點藥吧?”
“沒聽錯,就是吃點毒,毒著毒著就好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牧大人,坐,坐!弊店簡陋,喝點茶吧!”
是挺簡陋的。
牧青白沒好意思駁了人家的麵子,畢竟還有事與他相商。
“我聽說你這兒為生意發愁啊?”
“是啊!我們兄弟倆本來想著離開宗門,便不靠宗門力量,闖出一片事業,讓師父師伯為我們感到驕傲,於是拿著這些年攢下來的家底,在京城開了一家還算像模像樣的酒樓。”
“本以為可以靠手藝吃飯,所以連宗門給外出曆練弟子的月錢也不要了,唉……平頭百姓來我們這消費不起,有錢的大戶見我們這裝潢扭頭就走!酒香難道就真怕巷子深嗎!”
小和尚幽幽的說道:“我覺得其實不是裝潢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小和尚支支吾吾:“說不上說不上……”
牧青白沉吟片刻,說道:“總的來說問題就出在你們還不確定自己的消費群體,究竟是向下對標底層大眾,還是該瞄準中產富庶,亦或者上升服務達官顯貴。”
駱秉眼前一亮:“對對對!還得是牧大人這樣有學識的大官啊,開口說話就是簡明扼要!”
牧青白擺擺手道:“這樣吧,我給你們支個招,鏡湖書院知道吧?”
“知道,太知道了!哪怕不知道書院的,光是聽到鏡湖二字,就已經知道份量了!”
“有沒有興趣去鏡湖書院食堂任職啊?”
“啊這……”駱秉聞言有些為難。
“怎麼?”
駱秉撓了撓頭,有些遲疑的看向了小和尚。
小和尚說道:“有啥就說啥,看我乾啥?”
駱秉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小和尚無奈,隻好替他解釋道:“牧公子,他二人就是不想受宗門管束,所以才想出來闖闖,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事兒他們不太情願乾。”
牧青白笑了:“那好說,既然不想給彆人當廚子,那直接把鏡湖書院的食堂取締了就是!”
駱秉吃驚的張大了嘴:“能,能行嗎?”
“當然能了!我改天隨便搞個由頭把食堂摘了就是,反正食堂這個機構也是我提出設立的。”
小和尚一愣,趕忙衝牧青白使眼色。
牧青白不悅的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你有啥說啥,看我乾啥?”
小和尚苦著臉,湊近了牧青白低聲道:“人家是毒宗的,而且您就這麼相信他的手藝啊?萬一他做菜不如食堂的廚子怎麼辦?”
“嗐,乾食堂的,要多大手藝啊?難吃不是缺點,吃不飽才是缺點!”牧青白擺了擺手,問道:“你們就倆人,能支撐得起食堂這麼大體量的吃喝嗎?”
“那沒問題!我們兄弟倆要是乾好了,叫多幾個師兄弟過來不是問題!”
牧青白點點頭道:“就這麼辦吧。”
“多謝牧大人栽培!我們兄弟倆一定不辜負牧大人的期望!”
牧青白使了個眼色,小和尚立馬會意說道:
“牧大人今日來,除了想與你認識結交,還想讓你引薦一下時家弟子。”
駱秉恍然道:“是送貨啊?還是送信啊?”
“送信!”
小和尚掏出了一遝信箋。
“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