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你!”
牧青白抬手打斷:“哎!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
“老夫千叮嚀萬囑咐,好生勸告,嚴令告誡,太師養在書院裡的魚還是讓你吃了!你……你彆吃了!”
牧青白擺擺手道:“你看你,你又急。這魚都熟了,再放回水裡,也活不了啊,既然錯誤已經犯下,你不如就這樣坦然接受就是了!”
呂騫深吸好幾口氣,愣是沒辦法把上湧的氣血平複下來。
“你!你!”
呂騫悲痛的捂著自己的心口。
身邊的書仆趕忙上前攙扶。
“呂老,呂老,您……”
牧青白搶先上前一把扶住了呂騫,賤兮兮的問道:“呂老,您,沒事兒吧?”
呂騫睜眼縫,瞄了眼牧青白,抬手指著他:“你,你……你能不能消停點?”
“其實我已經有點歉疚了。”
呂騫一把推開牧青白:“你能不能先彆笑了,再說這話!”
“這也怪你!你說你非不讓我吃這魚,這魚如此金貴,我就越發想知道這魚到底是啥滋味。”
“你還怪上我了?!”呂騫狠狠的喘了口氣,憋得臉色通紅。
老頭的臉紅已經說明一切,他恨不得把牧青白攮死。
“你要是對這魚毫不關心的話,我說不定看都不會看它們一眼,不過我也有一分責任。”
“你這家夥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不小!”
牧青白拍了拍呂騫的肩膀,又扶著他坐下,並說道:“我這不是預料到你來了,所以特地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道歉嘛~!”
呂騫懷疑的看著牧青白:“你又憋著什麼歹念!”
牧青白受傷的捂著胸口,“你這樣想我,我很難過!不過這次我有一分責任,所以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先問你,你忠於太師?”
呂騫點了點頭,張嘴剛想說話。
“還是陛下?”
呂騫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當然是陛下!你,你!你真是恨不得整死老夫啊!”
差點這一頂大帽子又被牧青白結結實實的扣了上來。
牧青白哈哈一笑,一把勾住了呂騫的肩頭,表情賊兮兮。
一旁啃著魚的小和尚見狀,就知道牧公子又要忽悠人了!
“你覺得,陛下,柴相,哪個更重要?”
果然!
“當然是陛下!”
呂騫警惕的看著牧青白,時刻提防他話語中會不會設下什麼陷阱。
“換言之,你覺得皇權重要還是相權重要?”
“廢話!你什麼意思,直說吧!”
“相權和皇權的碰撞是很激烈的,二者一旦發生激烈矛盾,那受苦的就是天下百姓,我這樣說,你可同意?”
呂騫點了點頭。
“如果沒了相權,是不是朝堂就能乾淨一點?”
呂騫一驚,接著若有所思起來。
“你看看這是什麼?”
牧青白將一封信露出來一角。
呂騫又是一驚,“鎮國大將軍的印?”
“噓!絕密行動。”
牧青白也想過用璽印忽悠,但是實在太粗糙了,彆的人或許會被嚇住,但呂騫肯定能識破,但是秋白的印是真的。
“需要老夫做什麼?”
“一個小忙而已,你啊,接下來一段時間稱病告假,不見任何客,不收任何帖,也不看任何信。”
呂騫皺眉道:“就這麼簡單?”
牧青白微笑道:“就這麼簡單!”
……
時家弟子已將信封送往各個名門正派的山門。
……
瑤池劍。
“這是什麼?”
“是凝霜師姐讓人捎回來的。”
瑤池掌教打開信箋一看,不由得驚了。
“誠邀江湖武林豪傑入京,共商國難!這是……大儒呂騫的印?還有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