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發生在你身上當然是好事,但是對我嘛……哎呀,我跟你說這些乾什麼?你又理解不了。”
“嗐,你不說,咋知道老漢我不能理解嘛?咋啦,難道這是個秘密,本來就不應該被人知道?那真是矛盾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這樣就鬨不了動靜了。”
“沒什麼不應該被人知道的,如果不被人知道,知識存在本就沒有意義。”
老頭驚訝道:“小夥子,你說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話啊!”
牧青白給老頭述說了一個觀點,六個概念,兩種階級,並做出了解釋。
老頭摸了摸胡須,抿著唇有點不太滿意:“太深奧了,太難懂了,你光說這些概念階級,尋常百姓都聽不明白,聽得明白的人隻知道你是個有悖逆之心的反賊,沒意義啊!”
牧青白有些意外:“沒意義嗎?”
“當然啊,你想啊,我忙碌一天一月一季一年,為了什麼?”
牧青白回答道:“為了吃飯?”
“沒錯啊!百姓就是為了溫飽活著而已,大家都餓著肚子,誰會想著這些深奧的東西?人忙忙碌碌,就為了今日的米價,鹽價,要是富足一些還能關心一下肉價。”
“你說的這些東西,就好像一顆小石子,投入大海,大海時刻泛起海浪,一茬接著一茬的,石子兒投進去激起那一點浪花夠讓誰注意的啊?很快就會沉寂下去的。不過你的這一套理論,倒是足以讓當權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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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青白笑道:“可我要做的就是讓當權者害怕啊!”
老頭抓了抓發髻,抓出來一隻跳蚤,忽然笑了起來:
“嗨呀!你瞧,你就像是這隻跳蚤。”
牧青白疑惑的問道:“你罵人呢?”
“哎呀,不是,老頭子嘴笨,不知道咋說好,隻是覺得像,就這樣說了。”
牧青白又問:“怎麼像了?”
“跳蚤在身上叮咬會又痛又癢的,但是時間一久,就會發現跳蚤其實沒有那麼厲害,也就是肌膚上的一時癢痛。既然不是深入心肺的東西,自然不會讓人怕的。當權者不全是蠢豬,他們會意識到的。你呀,弄出這點動靜,看似很大,但很快就會被人當成跳蚤!”
牧青白皺起眉頭。
老頭拍手笑道:“哎呀,我想到了,你剛才把這理論比作一個種子,小老兒覺得非常好!你想要人深刻記住你,那就把這一顆種子種到天下百姓的心頭上不就是了?”
牧青白忽感靈竅頓開,“你的意思是,現今社會的生產力不夠,不足以支持這一套理論的實踐,如果提升科學生產力,民眾的意識就會覺醒?”
老頭苦惱的皺起眉頭:“你瞧瞧你,你又開始說一些深奧的話了!”
“換言之,就是讓百姓們都吃飽!”
老頭握拳一砸手心:“對咯!說點人話也不難嘛!”
牧青白搖搖頭道:“時間跨度太久了!再說了,現在當權者已經害怕了,我隻需要再添一把火,就可以讓當權者更害怕,做出最激進的那一步!”
“什麼火?”
“我把這枚種子保存下來,等到將來生產力足夠的時候,這枚種子可以發芽的時候,它就會破土萌發,而且,我要讓當權者看到這一幕,她就會更加害怕!”
“你要怎麼做?”
“把種子送出去,先種在一批人心裡。”
老頭疑惑的問道:“你現在身處監牢裡,你要怎麼把這枚隻存在你心頭的種子送出去?”
牧青白看向老頭。
老頭連忙擺手:“你彆看我了,我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做不了那麼大的事兒。”
牧青白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睡下,“事已至此,先睡覺吧,哦對了,開飯了記得叫我。”
老頭見他背過身去,悄悄從懷裡取出一個火折子,拆開蓋帽,一股似有若無的煙氣冒了出來。
隻片刻,老頭就合上了蓋帽,然後起身抬手拂過牢門,門上的鎖下一刻便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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