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牧青白被無罪釋放,還有一道明旨封賞,不知多少人的天都要塌了。
但也有不少理智的人保持平靜。
牧青白重新主導江湖之事,也算是意料之中。
至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牧青白才從皇城回來,才不到半天,一封意想不到的請柬送到了鎮國大將軍府。
“柴鬆?這老家夥還沒離開京城嗎?”
殷秋白眉頭緊鎖:“按道理,他早該離京了,可今天才打算走,顯然是聽到了牧公子您離開京城的消息,小心呀,千萬提防柴鬆,說不定有什麼陷阱。”
牧青白有些吃驚:“哇,你又聰明了!”
殷秋白輕咬下唇,嗔道:“牧公子不要再取笑我了!”
“哈哈,確實,柴鬆決定今天設宴明日離京,在此之前要說他沒有什麼謀算,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殷秋白又補充道:“還有一事,原屬柴相派係的文官近日一直在上奏,要陛下放你離開皇城,理由繁複多樣!”
牧青白有些愕然:“原來是這個老狐狸,他在給我求情啊……我擦,這個家夥,要不是他,陛下也不會怒氣衝衝的來見我,合著這家夥是導火索啊!”
“什麼?陛下和牧公子,怎麼了?”
牧青白心虛的隨口搪塞:“沒什麼,都過去了……吧。”
“牧公子,那您要去見他嗎?”
“當然要見,柴鬆這老東西,他就是在報複我,我還能讓他氣順了?”
“要不,多待幾個護衛吧?”
“不用!他不會殺我的。”
殷秋白有些擔憂。
“在此之前,我得去一趟鏡湖書院。”
“去書院做什麼?”
牧青白咬牙切齒道:“找個專業人士打聽一些事!”
……
……
多日沒有回鏡湖書院,沒了他的管理,書院都亂了套了。
一進門就見到一出鬨劇。
學生家長來了,非要把學生拽回家。
女學生一邊拚命抵抗,一邊哭著辯解:
“父親,他才不是什麼臭和尚,他跟我保證過的,等他從寺裡還俗回來,他就會跟我一起料理家業!”
家長聽完後,更是怒火中燒,怒吼道:“料理誰的家業?不會是我的吧!彆讓老子知道他是哪個寺廟的和尚,不然我打爆他的光頭!”
“我不管嘛,我就是想嫁給他啦!”
牧青白麵色古怪,側目看著那女學生被家長拖走。
“嘿,我還真認識一個禿驢會這樣乾,但他應該不至於勾引良家少女……”
牧青白對身邊一起看熱鬨的學生說了句。
學生下意識接了句:“那可不一定,我認識個禿驢,長得妖媚入骨,像是邪人似的,乾的也儘是邪事!”
身邊又個同窗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儘乾邪事?難道,他乾邪事的時候,拉上你一起乾了?”
“他賣黃書!”
“噢!!所以你買過了?不然你怎麼會知道他賣黃書!”
學生臉色一變,急忙喊道:“你怎可憑空汙人清白!我對天發誓,我謝彌絕對沒有買過《當朝女帝與鎮國大將軍逾越姐妹親情的情愫》之類的磨鏡之書!”
牧青白搖搖頭,邁步往食堂去了。
剛到食堂門口,就聞到一股讓人垂涎欲滴的味道。
牧青白錯愕不已,難道,真讓駱秉那小子找到美食的真諦了?
食堂之中,學生們一掃往日陰鬱的臉色,全都換上了滿足的幸福感。
前後對比,實在深感割裂,這不對吧?
牧青白隨手拉住一人:“食堂大廚駱秉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哭喊的聲音由遠到近。
“牧大人!!”
駱秉一把撲了過來抱住了牧青白的腰,聲淚俱下的大哭了起來。
那個學生立馬臉色劇變,趕忙躲瘟神似的逃開了。
“牧大人,我有愧你的期望啊!我被人摘下來了!”
駱秉抱的太緊了,牧青白踹了他好幾腳才踹開。
駱秉涕淚橫流,被踹開後又手腳並用的爬了過來。
牧青白驚懼交加:“你有話好好說啊!我給你做主,我給你做主!”
牧青白的叫聲響徹,不管是大廚還是學生,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緊接著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完啦!!
牧先生回來了!!好日子到頭啦!!
牧先生回來了!!青天就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