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鬆真的死了嗎?”
殷秋白疑惑道:“陛下都下旨厚葬柴鬆了,這難道還有假嗎?”
牧青白笑了,看向明玉。
明玉聳了聳肩:“柴家自有人料理他的後事,陛下隻是下旨厚葬,至於驗屍什麼的,沒有理由這樣做,柴鬆是告老的前宰相,不是囚犯。牧大人為什麼會有此一問?”
“不出意外的話,柴鬆應該是給我下套了。”
“什麼?何以見得?”
“他自己親口對我說的。”
“什麼時候?”
“昨夜。”
昨夜柴鬆看著還很硬朗,他親口對牧青白說,他能讓牧青白想死的時候活,也能讓牧青白想活的時候死。
牧青白還沒想活呢,柴鬆就死了。
殷秋白隻覺得匪夷所思。
明玉的臉色則是凝重起來了:“若是如此的話……”
牧青白有些驚訝:“這種猜測就連作為提出者的我都覺得離譜,明大人你不會信了吧?”
“柴鬆盤踞兩朝權臣的位置,絕對不是簡單人物,他自年輕入仕,便一路青雲直上,腳下升官的路是用白骨累累鋪就的!”
牧青白聳了聳肩,並不在乎:“明大人特意來找我,為的不是柴鬆死了的這件事吧?”
明玉輕哼道:“江湖的事,牧大人不打算管了嗎?”
“管?我管什麼?我又不是江湖人。”
明玉撇了撇嘴道:“那我回去稟報了。”
“慢!”
明玉回頭,歪著腦袋露出哂笑:“我還是喜歡牧大人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牧青白皺了皺眉,奇怪不已:“江湖本來就是囊中之物了,陛下怎麼突然這麼著急?”
“不著急,不著急。”明玉輕笑一句,轉身就走了。
明玉是走了,但是留下了盛紅豆。
盛紅豆在門口抬手行禮:“牧大人!”
“怎麼回事啊?難道又有什麼棘手的情況?”
“卑職不知,明大人隻是給了卑職一個聽從牧大人行事的命令。”
牧青白無奈摸了摸下巴:“那你去驛館,通知江湖各部,今晚在鏡湖書院集合。”
盛紅豆疑惑的問道:“鏡湖書院?”
“那不然去鳳鳴苑喝花酒嗎?”
盛紅豆遲疑了一下,掏出了一份請柬:“牧大人。”
“這是什麼?”
盛紅豆小聲道:“是明大人吩咐,等她走後,再交給您的。”
牧青白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棘手的地方。明玉不願得罪人,陛下也不想處理,所以正好需要我這麼一個專乾臟活兒的白手套。”
“牧大人,那這……”
“不用看了,誰送來的,你送還回去,另外告訴我,這是誰的關係。”
“霸王槍。”
牧青白問道:“霸王槍的掌門是誰?”
“羅尋雁。”
牧青白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一個身影:“江湖各部都是人精啊,反觀過來,倒是這位而立之年便執掌一派的掌門按捺不住性子,這是江湖各部的一次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