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恍然大悟:“你說的有道理啊,和尚,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聰明?”
小和尚微不可查的頓了頓,隨即做出一副憨笑:“是嘛?我原來這麼聰明啊!嘿嘿……能得到牧公子的誇獎,小僧真是不勝榮幸呢!”
牧青白微笑不語,靜靜的看著他表演。
小和尚被盯著看,沒一會兒就繃不住了,哭著說道:“牧公子,我承認,我是有一點小聰明!但也就隻是一捏捏!”
說著,小和尚用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很小的手勢。
“可這點小聰明在您麵前哪裡上得了台麵啊?求你了,彆試探了!你這時不時來這麼一下,誰受得了啊!”
牧青白嘖然歎道:“可是和尚啊,如果不是真的聰明到骨子裡了,誰能聽懂我剛才是在刺探啊?”
小和尚徹底傻眼,更加悲慟的哭道:“可是聰明也不是我能選的啊!這是爹娘給的啊!”
駱秉看他哭得驚天動地,有些同情,低聲說道:“牧大人,可是和尚哭得有點像傻子啊。”
“裝的!就說他聰明吧!你看,他裝傻都能騙過你!就這,誰人能比他聰明啊?”
駱秉和師弟褚風鈴對視一眼。
“咱們就彆說話了,小心被牧大人認定成聰明人,咱們也得跟小和尚一樣遭殃!”
褚風鈴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然後拿起烤魚遞了過去:“牧大人,魚好了!”
牧青白接過烤魚,咬了一口,香氣四溢!
雖然有魚肉鮮美的功勞在裡頭,但如此看來,這毒宗倆兄弟也並不是不會好好做飯嘛!
還是創新意識太強了!是好事,也是壞事。
對於這個墨守成規的時代來說,創新當然是一件好事。
但對於這個書院的學生們,那就是妥妥的壞事了。
褚風鈴又給小和尚遞了一串,小和尚一邊嚎哭一邊不忘接過烤魚嘗了一口。
牧青白看著毒宗兄弟倆:“你們不吃?”
褚風鈴扯開嘴角笑了笑,“不了不了。”
牧青白疑惑不解。
駱秉趕忙解釋道:“牧大人,這書院您可以來去自如,我和師弟以後還得靠著書院吃飯呢,我們雖然是您的人,但是呂老先生管我們吃飯,幫你烤了院長的魚頂多算從犯,要是張口吃魚了,那就是同夥了!這點利害關係,我們還是拎得清的!”
牧青白哭笑不得:“魚嘛,就是讓人吃的。”
“可有些魚,它就不是讓人吃的,是讓人看的,就好比這魚,尊貴得碰都不能碰一下!隻能遠遠站在岸上瞻望,但牧大人能吃,就說明牧大人比這魚尊貴不止一星半點兒!”
“你說這話真是越來越有水平了!”
駱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畢竟在書院裡乾活兒嘛,多少耳濡目染了一些,氛圍所致、氛圍所致,哈哈!”
牧青白忽地想起了什麼,倏地看向了小和尚。
小和尚此時已經捧著烤魚津津有味的啃著呢,冷不防又被牧青白的目光嚇了一跳,張口剛要把哭聲續上。
牧青白一把攬住小和尚的脖子:“和尚,你好像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東西哦。”
小和尚掙紮了一下,沒掙脫開,艱難道:“牧公子,有話好說,小僧、小僧呼吸不上來了。”
“你知道藥宗在哪嗎?”
“藥宗?”小和尚的眼睛充滿了迷茫。
牧青白用力箍緊:“彆裝傻嗷,我在北疆弄城關外的時候,你家大師兄淨法和尚帶了一個藍藥王過來,江湖上鮮有人知的藥王廬都被你知道了,你說說,這藥王廬和藥宗,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畢竟它們倆都用藥字冠名。”
小和尚趕忙問道:“牧公子,這藥宗怎麼得罪你了?”
“這你就不要問了!”
牧青白又用了一分力,小和尚被勒得吐了舌頭,連連拍打牧青白的手臂表示求饒。
駱秉聽到藥王廬的名號,頓時眼前一亮,趕忙問道:“和尚,你竟然知道我們藥宗師伯的去處?你小子藏得真深啊!”
牧青白輕蔑的笑:“和尚,多餘的事情做得多了,馬腳自然也就漏出來了!”
“牧…公子…饒,饒命啊!”小和尚臉色漲紅,連連拍打牧青白的手臂。
駱秉都擔憂起來了,急切道:“牧大人!”
再這樣下去,小和尚就要被勒死了!
好在,在小和尚翻白眼的時候,牧青白鬆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