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腆著個逼臉諂媚道:“魏女俠,小僧能跟你一起去鳳鳴樓聽曲嗎?”
魏凝霜冷颼颼道:“和尚,上一次借著牧大人的名義勒索我等請你上鳳鳴樓,這秋風打得還不夠嗎?”
小和尚委屈道:“你彆怪我呀,這都是牧公子首肯並授權的,他讓我這麼乾的,你要是想打人,你揍他去!”
牧青白一把抓住小和尚,邦邦就是兩拳:“和尚,我還沒聾呢!”
“牧公子,彆這樣。”
魏凝霜看著二人打鬨,不由覺得恍惚。
小和尚一直在躲閃避讓,哆嗦著手防在身前,想要阻擋牧青白作亂的手。
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二人是要好的朋友呢。
那一晚在鳳鳴樓上,小和尚的步法如夢似幻,總不可能是錯覺。
魏凝霜猶豫著要不要將此事告訴牧青白,因為師父告誡過她,不要對和尚的事過多好奇。
看在牧青白的麵子上,魏凝霜也邀請了他一同登樓聽曲。
小和尚開心不已,即使隻是喝素酒,沒有葷腥。
丹采兒得知牧青白來了,趕忙前來迎接。
前段時間的夜裡,丹采兒稀裡糊塗的離開了皇宮,之後便沒有了下文,宮裡也沒有命令再要她進宮,不久又聽聞牧青白接受了禦筆親封的事。
丹采兒作為女子的直覺告訴她,雖然雲裡霧裡,但似乎那一夜的皇宮非常危險。
望見牧大人安然無恙,丹采兒鬆了口氣。
她在這樓裡早已學會緘默其口,更何況丹采兒很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會再問當夜的事。
看得出來,魏凝霜確實愛慘了音律,興起之時,還特意與丹采兒共撫一曲,佳人雙雙,琴音纏繞,很有觀賞性。
可這樣的她,作為一個劍仙,實在有負劍仙之名。
“牧大人為何這樣看我?”魏凝霜有些不好意思。
“噢,剛剛聽你們用癡來形容一個領域的傑出性人才,還以為你作為劍仙,也應該是個劍癡才對,沒想到還有業餘愛好,而且還把業餘愛好研究得這麼精通。”
魏凝霜無奈失笑:“牧大人有些謬讚了,江湖人雖予我賦名劍仙,那隻是對我師門的尊敬和對我境界的認可,但在論劍這一道途,能當得上劍癡的,隻有鏡樓那一位。”
“鏡樓那一位?”
魏凝霜點點頭:“牧大人勿怪,不是我不願說他的名字,實則是江湖上鮮有人知劍癡的本名,也許曾經在江湖上響亮過,但劍癡的名頭太大,把他本名給掩蓋住了。”
牧青白點了點頭:“所以,你一直在鏡湖書院門口轉悠,就是為了找這個劍癡?”
“嗯!天下劍招變化萬千,傳說劍癡以劍悟道,生平隻有三劍,這三劍隻用過一次,便驚豔了世間。”魏凝霜解釋道:“我這劍仙的名號,一半在我自己,一半在師門。可劍癡的癡,全在他自己,與鏡樓與太師全無關係!”
牧青白扭頭看向小和尚:“你認識劍癡嗎?”
小和尚正狼吞虎咽桌上的酒食,茫然的抬頭,“啊?我?不啊!我不認識。”
“是嘛。可你連藥王廬都知道。”
小和尚連忙大呼冤枉:“牧公子,我就知道一個佛癡,你不能隨便來一個高手就認定和尚我認識啊!”
牧青白摸了摸下巴:“平日裡你那麼多話,怎麼今天談到了劍癡,你突然就啞了似的?”
小和尚嘴裡塞滿了食物,聽到這話,頓時傻了眼,“牧公子,你不能這樣冤枉人啊!”
“哈哈,和尚,我也沒說什麼啊。你太敏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