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和足球區彆還是有點大的。
牧青白把前世的足球規則搬了過來。
“足球規則很簡單,不能用手碰球,除了手之外,任何地方都可以用來運球傳球。”
眾武林人士點了點頭,表示能夠理解,這不就跟蹴鞠差不多嘛?
“隻有守門員可以用手觸碰球,在雙方各自的禁區內。”
眾武林人士繼續點頭,這也很簡單,可以理解。
“踢進對方球門得一分。”牧青白又介紹起了角球、界外球的規則。
蘇泰出資親自督建的足球場很符合牧青白的印象。
“我們會有一名專業的……咳,也不算太專業的主裁判員在球場之中,他不會影響你們發揮,但你們不能往裁判員身上招呼,不然的話,可能會被判紅牌,紅牌直接下場一名隊員,缺席剩下的比賽。同一名球員被判兩張黃牌等同與一張紅牌。”
這段話有點長,眾人思考了一段時間,不過很快又點點頭表示明白。
牧青白滿意不已:“很好,裁判員就相當於我,神聖而不可侵犯!”
眾人的眼神一下子清澈明亮起來,就好像迷茫的人生中突然有了一個清晰的目標似的那般明亮。
牧青白一時間有些懵逼,沒懂這些家夥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好!希望大家都能在這一場國際賽事上取得優良的成績,各自回去準備吧!”
各自門派的大師兄將各自隊伍帶回的時候,在各自的師弟師妹耳邊低聲說道:
“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記住什麼了?”
“把裁判員當成牧青白!”
大師兄滿意的點點頭,嘴角泛起獰笑:“對!把裁判員當成牧青白!”
底下的師弟師妹們相視一眼,眼裡都有殘忍的狡黠。
因為這場第一屆江湖杯沒有電子設備,牧青白安排了十幾個觀察員,並且特製了眾多簡易擴音喇叭,由內功深厚的禁軍來擔任解說員。
在此之前,牧青白已經將這些公職人員訓練了一番,讓他們可以更清晰的進行播報賽場上的賽事。
“牧大人放心,我等一定認真播報,爭取每一個激烈對抗的瞬間都能被傳播出來,讓賽場上的觀眾都能清晰獲知任何一點細節!”
牧青白滿意不已。
殷秋白站在人群之外,遠遠的看著牧青白有條不紊的指揮著。
“牧公子看起來很興奮。”
老黃也很吃驚,這是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要知道就算是清算江湖之前的謀算,牧青白一直是沉靜如水,默默躲在暗處端詳著整個棋局,一舉一動步步為營。
說得可怕一點,牧青白從來冷靜得像個死人。
“我看來,牧公子更多是期待。”殷秋白有些開心的笑了:“我第一次看到牧公子對一件事如此上心。”
“都到這了,小姐,不過去與牧公子打個招呼嗎?”
“就這樣看著吧,等他忙完了,自然會看到我來了。”
老黃悠悠歎了口氣,自家小姐真是……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這時候,牧青白注意到了殷秋白,他跑了過來,臉上洋溢的開心笑容絲毫沒有消退。
“秋白,秋白!來來來,我留了個vip高級席位!真是沒想到,此生還能再看到一次足球賽!”
殷秋白沒有在意他話裡不知從哪舶來的古怪詞,隻是注視著他的側臉,興奮和期待溢於言表,這樣一個心思深沉的可怕謀算者,此刻將一切欣喜都暴露在外。
也許是殷秋白的目光太過炙熱,縱是牧青白這樣沉浸在自我歡喜裡的鈍感之人也察覺到了。
“你看著我乾什麼?”
“還是第一次看到牧公子如此專注一件事。”
牧青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也不是吧,我哪件事不認真啊?”
殷秋白微微撅起小嘴,眉眼噙著笑意:“可牧公子從不會像現在這樣開心,原來牧公子喜歡看競技比賽,那可以常去校場,時常會有權貴子弟在那賽馬,射箭,也很精彩的呢。”
牧青白搖搖頭,“我不是喜歡看彆人比賽,我隻是欣喜此刻……”
牧青白話沒說儘,殷秋白卻誤會了,女兒家羞赧的紅霞攀上耳垂。
“欣喜此刻重新複刻一場記憶中熟悉的賽事……你怎麼了?彆是中暑了吧。”
殷秋白聽了後半句才知是自己誤會,頓時羞惱得臉更紅了。
她再怎麼威風凜凜,到底也隻是個女兒家,若沒有後半句,僅憑牧青白一句‘欣喜此刻’,撩撥得心弦都不住發顫了。
“沒,沒事!”
牧青白有些疑惑,伸出手背去摸了摸她的臉:“好燙!這寒冬臘月的,彆是風寒了吧!你還是回家休息吧。”
殷秋白本來就已經招架不住了,被牧青白如此親昵的撫摸,更是整個人直冒熱氣。
“我沒事,蹴鞠就要開賽了。”
“嗐,你要是真想看,我命令他們延期就是了,身體要緊。”
殷秋白心裡歡喜,不過嘴上還是強撐著:“既是決定好的事,怎能隨意更改,牧公子是大人物,不可做出這等不良表率,有損你的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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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時候,主裁判員跑了過來,“牧大人!卑職見過殿下!”
主裁判員乃是內廷禁軍中的佼佼者,自然是認識殷秋白的。
殷秋白趕忙趁機說道:“牧公子,你先忙吧。”
“那你這……”
“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正好我見著不少權貴,於情於理該去打個招呼。”
牧青白點點頭,將主裁判拉到一邊去。
“牧大人!卑職隻找到了這個,長簫,可以發出尖銳嘯聲,您看能否取代您說的哨子?不行的話,卑職隻能去找錦繡司的大人找鳥哨了。”
牧青白腦子裡浮現出裁判員帶著一根長簫在場上奔跑的畫麵,覺得古怪極了,但現在似乎也沒什麼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