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大爺,這給我乾哪來啦,這還是國內嗎?”
安穩慢悠悠的看了眼牧青白,將通關文書遞給了城門戍衛。
牧青白悻悻地坐下駕馬,對車內解釋道:“我還以為這是魔咒嘞,我上次說完這話就被刺殺了。”
安穩嗤笑道:“師爺,這是齊國京城,哪夥逆賊活膩了敢在齊國京城行刺?還有啊,師爺,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哭啊,男兒有淚不輕彈,這話你沒聽說過嗎?”
“聽說過啊,但是我覺得這話說的不對。該哭就哭,不丟人,有話說的好,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麼眼淚就是人身上最真誠的東西,心靈的窗戶裡流出的悲傷是不會騙人的。”
安穩冷笑道:“可是你在不久之前用上了人身上最真誠的東西去騙了一個拳拳真心的老忠臣。”
“胡說,我沒騙他,我隻是哭了,單純的疼哭了,他自己理解差了跟我沒關係嗷!”
安穩已經不想和這個毫無道德的家夥說話了,滿嘴胡扯。
“你這身上就沒有一點值得珍視的東西嗎?安師爺,哪怕是你自己的感情,都可以隨意作弄嗎?”
牧青白反駁道:“胡說!我才沒有隨意作弄!”
安穩頓了頓,氣笑了:“好好好,是經過深思熟慮,衡量價格之後,才進行的作弄,對吧!”
牧青白悻悻地撓了撓頭,道:“牧大人說得我好生汗顏。”
安穩冷哼一聲。
馬車穿過長長的漆黑門洞,再次見了天光,頗有一點豁然開朗的感覺。
“哇~!!”
阿梓發出一聲由衷的驚歎。
驚歎於京城的熱鬨,繁華,盛景如畫。
馬車行走在寬闊的大道之上,左右兩邊的事物對於阿梓這個鄉村裡的小姑娘來說都是無比新鮮的。
安穩嫌棄牧青白駕車技術不好,生怕牧青白在這鬨市裡把人給撞了,於是就自己來駕車。
高樓畫閣,鱗次櫛比。
牧青白與安穩是習以為常了。
但阿梓可沒見過這麼繁華的盛景,她捏著自己的小荷包,身子探出了馬車,向商販們購買各種各樣新奇的小玩意兒。
阿梓這副興奮的模樣,讓安穩一時間也頗為頭疼,不過他倒還是縱容了,哪怕阿梓小姑娘比牧青白還不成體統。
但讓牧青白沒想到的是,阿梓很快就安分的坐回了馬車內。
“怎麼了?新鮮勁那麼快就過去了嗎?沒什麼想買的了嗎?”
阿梓蔫蔫的坐在那,小聲說道:“沒錢了……”
牧青白哈哈大笑:“誰讓你大手大腳的啊?”
“我才沒有大手大腳的呢!誰知道這京城裡的小玩意兒這麼貴呀?比行商們賣的東西貴得多了!我在家裡帶來的錢一下子就沒了。”
阿梓看著手裡頭剛買的小飾品,後悔得苦巴巴著臉,心想沒錢可不行啊,這才剛到京城呢,沒錢連飯都吃不上!
安穩解下自己的錢袋子,遞給了阿梓:“喏。看見想買的就買吧,不要計較那些。”
阿梓臉上出現驚喜,但很快又搖搖頭:“不行,我不能要青白哥哥的錢!”
安穩一時不善言辭,他以往在國都的時候,自家安姿妹妹總是會落落大方的接過自己的錢袋,一點不曾扭捏。
牧青白見狀,直接伸手去抓,“你不要啊,那我拿走了!”
阿梓被牧青白如狼似虎的樣子嚇得趕忙把錢袋抓到懷裡:“不行!你憑什麼拿青白哥哥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