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燁承這段時間以來他在齊國京都的動作給牧青白仔細講述了一遍。
齊燁承將齊國的疆域圖分發給了一些北狄人,他們很快就有規模有目的的向其他皇子的食邑之地浩浩蕩蕩的進發了。
狄災的席卷使得百姓人心惶惶,紛紛上報州縣。
州縣又把消息上報到了朝廷。
齊燁承借此機會將狄災說成了刁民鬨事,攻訐那些有資格參與黨爭的皇子及其封地的官員們。
齊國皇帝很快因為齊燁承的食邑封地安寧而對他讚賞有加,並交給他更多的賞賜。
包括但不限於主持齊國皇帝的壽宴準備之類的。
牧青白疑惑的問道:“按理說皇帝如此高壽,應該修建一座新的宮殿以彰顯皇帝的身份才是,怎麼皇帝陛下的壽宴辦得這麼草率。”
齊燁承歎了口氣,有些無奈:“沒辦法啊,戶部沒錢啊,這場壽宴雖然是一件可以在父皇麵前露臉的好機會,但這也是一件苦差事,要是辦好了能得幾句褒獎,但要是辦砸了,那怕是要麵對父皇的雷霆震怒,戶部調撥的銀錢根本不夠,本王說不定還得自己掏錢補貼上去。”
牧青白摸了摸下巴,“錢嘛,這種東西,隻要有心,就不怕搞不到。”
“難道牧大人有辦法?”
牧青白笑道:“是有,不是我自吹自擂,這個辦法有點棒噢!”
“快與本王說說!不,等一下……”
齊燁承的視線掃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安穩。
牧青白擺擺手道:“殿下不要憂慮,他可以信,是我的心腹,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有資格做我的替身。”
齊燁承點了點頭:“好吧,既然是牧大人信得過的人……”
牧青白笑了笑,“殿下不要著急嘛,且容我問一個問題。”
“牧大人請問。”
“一張紙多貴啊?”
齊燁承皺了皺眉,道:“牧大人問的是什麼紙,紙與人一樣,是有貴有賤的。”
“貴的多少,賤的多少?”
“京城裡最好的鬆宣紙估摸著十兩銀子一張,賤的嘛……”
齊燁承有些為難,他哪裡知道賤紙多少錢,他能知道貴的紙值多少錢就很難得了!
畢竟貴為皇子,他用的筆墨紙硯哪樣不是頂級?
安穩插話道:“最賤的青紙最多不過十文錢。”
齊燁承有些不滿的看了眼安穩,他與牧青白說話,這個隨從也敢隨意插嘴?
牧青白笑道:“一張賤紙才區區十文錢,可能成本都不到五文錢呢。”
這個時代的工匠是很有進取精神的,就在前人的四大發明的基礎上,開始了更加精進的研究。
這些寶貴的研究成果給這個時代帶來了生產力的巨大改變。
不過很可惜,士農工商,這些工匠地位不高,被貴人們呼來喝去。
雖然單靠一雙粗糙的手,造出了巧奪天工的樓閣寶船,但卻得不到應有的獎賞待遇。
所以終究也隻是將他們的成果保留了下來。
就好像現在,因為廉價紙的出現,使得平民學子的學習門檻降低了不少。
“嗯,確實,不過這與牧大人想說的又有什麼關聯呢?”
牧青白輕輕笑道:“如果紙能變成銀子呢?”
“紙能變銀子?牧大人彆賣關子了,快與本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