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怎麼做?”
“先活著。”牧青白冷酷的笑。
“什麼?”
“哪怕像狗一樣,像豬一樣,你都得先活著,活著的人才有無限可能!”
牧青白忽然聽到外頭有一陣嘈雜。
是那個冷宮太監帶著人回來了。
“你首先要不把自己當個人,隻有活著,才有可能替父兄報仇,也才有爭的資格,如果你連活著都做不到,那你也就沒有資格得到我的目光!不要再寄希望於皇帝了,他就一個老頭,還是一個頑劣的老頭!”
隗婉怡一皺眉,沒有言語。
牧青白又咳嗽兩聲,說道:“我出去之後,會第一時間想辦法把你的父兄……咳咳咳!把他們……”
提到父兄,隗婉怡冷如堅冰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殺了……咳咳!”
隗婉怡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似乎從未想到這種話竟然能是人說出來的話。
“啊!!我先殺了你!!”
隗婉怡發出一聲長嘯,朝著牧青白衝了過來。
然而沒等他接觸到牧青白,便被一股巨力擊飛砸在牆上,猛吐了一口鮮血。
即便如此淒慘了,這個堅毅如鐵的還是怨毒至極的看著牧青白。
牧青白淡然道:“一個強大的女人是不應該有任何弱點的,你應該感謝我。”
“殺了你……殺了你……”
及時趕到的大內高手趕忙一腳踢在了隗婉怡的麵門,直接把她踹暈了過去。
“聞大人,您沒事兒吧?這女人就是個瘋子,您非要見非要見,還要老奴把腳鐐打開。”
牧青白悠悠的看了眼冷宮太監,他算是知道這麼個老太監怎麼混了一輩子還是個冷宮太監了,真是一點情商都沒有啊。
牧青白平靜的掏了枚銀子遞了過去,冷宮太監當即喜笑顏開。
“多謝聞大人,多謝聞大人!”
……
牧青白離開了皇城。
躲在暗處的安穩立馬出來接應。
“聞大人!你怎麼弄成這幅鬼樣子?”
牧青白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突然胸中一疼,喉嚨一甜,猛地吐出來一口鮮血。
“聞大人!”安穩大驚失色,焦急的扶著牧青白走到暗處的馬車,“我這就帶你找大夫去!”
“先回使邸!”
“聞大人!你的情況很不好!”
牧青白用力抓著安穩的胳膊:“先回使邸!”
安穩拗不過牧青白,隻好扶著他上車,加快速度駕車回了使邸。
抵達使邸後,安穩找來幾個使邸仆從,將牧青白抬回住處,接著就火急火燎的去找了醫官。
牧青白住所處,阿梓早早就睡了,靜悄悄的院落裡隻有一個焦急的聞越澤,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冒名進宮,當然會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萬一牧青白在宮中暴露了,那他這個皇帝親賜的棋師被廢事小,怕是要連命都丟掉了!
看到牧青白的那一刻,聞越澤擔驚受怕的小心臟頓時就放鬆下來了,甚至他看到牧青白安全回來,都有種喜極而泣的衝動。
隻是,為什麼會是在擔架上被人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