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其實已經差不多了,穀雨之後就是立夏,而我們是在春初下旬仲春上旬抵達的齊國,北狄的這一夥人在齊國辛勤勞作很久了。”
安穩問道:“要開始撕破臉把他們留在齊國了嗎?”
“倒也用不著說得這麼難聽。”
安穩有些疑惑,嫌難聽?莫非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嗎?
“在殷齊交界,顯州之地,此刻估計正在上演一場激烈戰鬥,這戰鬥影響之大,完全可以用做借口。北狄人啊,就先留在齊國吧。”
“北狄人會心生不滿的。”
牧青白笑出了聲:“北狄人也算人嗎?他們既然孤立無援的身在齊國,那就是殷國的牛馬,我們何須在意牛馬是否心生不滿啊?”
“話雖如此,隻怕狗急跳牆啊!”
牧青白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們不敢,事實如此,他們就是要依靠殷國才能回到北狄,他們即使再不滿,也不敢跟大殷撕破臉皮,我們即便找再蹩腳的借口,他們也會自己騙自己,不然的話,就等著被齊國與殷國合圍剿滅吧!”
安穩疑惑的問道:“那安師爺您的意思是……”
“噢,話歸正題,北狄人是該被圍剿一下了,不然的話,一群散兵遊勇,不足為慮,得逼他們一把,讓他們成一股氣候。”
安穩點點頭:“這麼說來,我們得想個辦法讓齊國朝堂重視他們。”
“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哪裡來的現成的?”
“你去問問聞越澤,齊燁承現在到哪了?”
安穩倒吸一口涼氣:“你是想……你就盯著齊燁承一個人整啊?你是想把齊燁承的行蹤透露給北狄人?你想整死北狄人還是想整死齊燁承啊?”
“首先,齊燁承是皇子,而且還是能參與黨爭遊戲的皇子,身邊戍衛力量絕對不容小覷,其次,北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這兩夥人,誰也整不死誰,但是北狄人是搶東西的好手,齊燁承注定要被氣紅溫了。”
齊燁承雖然作為皇子,但是收繳金銀兌換紙幣的活兒乾得肯定不輕鬆。
更換貨幣受到的阻力很大,不單單有商賈,鄉紳,其實百姓也很惶恐。
北狄人把他辛辛苦苦收繳上來的金銀搶了,這不就有了使齊國朝堂重視狄災的機會了嗎?
“你知道北狄人為什麼不成氣候嗎?”
安穩沉吟道:“因為來得快去的也快?”
“正確!他們沒有成規模的劫掠,通常就是瘋狗吃屎一樣,吃上一兩口就走,吃屎都沒吃上熱乎的,這回指點他們一下,讓他們吃上肉食者們的肉。”
“另外,趕緊給我建立起對方灼華的通訊頻道。”
“什麼頻道?”
“就是專門給我跑腿送信的信使,哎呀!跟你說話怎麼那麼費勁呢?”
安穩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他還覺得費勁呢。
……
牧青白既然主動打算建立快捷通訊渠道,那安穩也隻好在齊國京都挑人了。
但是,正如牧青白所言,他們現在是身處齊國都城,能用的人很少,所以安穩的速度有點慢了。
本來時間成本在這個時代就是無法被忽略的巨大浪費,偏偏牧青白還不自知,每天早上醒來,中午吃飯,晚飯娛樂,都時不時問一嘴:
“通訊頻道構建好了嗎?”
“沒有。”
“通訊頻道構建好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