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牧大人留步,牧大人怎麼見了我就跑呢?”
牧青白無奈的轉過身來,裝作驚喜道:“哎呀!這不是瑤池劍仙尊駕嘛!好巧啊!異國他鄉遇故知,真讓人感動!嗚嗚!”
安穩吃驚的站起來,錯愕的看著魏凝霜:“原來是劍仙尊駕!”
魏凝霜卻困惑的看著安穩:“牧大人的瘋病一直都這麼嚴重嗎?”
安穩抬手抱拳:“仙子不要見怪,牧大人行事一向詭譎莫測,也許這都隻是偽裝,不過也不排除是瘋病的可能,哪怕隻有我和他兩個人,他都能冒出一些奇怪的句子。”
魏凝霜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比如呢?”
“比如……他總說求求你了,讓我再吃一口吧,我就是一個死老鼠。比如他總說自己看到番茄小說上有個臭碼字的很可憐,在絕密航天裡連熱乎的草莓尖尖都吃不上。”
“……著實莫測。”
牧青白忽然神色一正,問道:“魏女俠,你是哪邊的?”
“牧大人哪裡話?什麼哪邊的?”魏凝霜愣了一下。
牧青白朝安穩挑了挑眉,安穩會意,將之前聽到的劍仙收徒的消息說了一遍。
魏凝霜將天水令放在桌上,幽幽的說道:“還不是牧大人拿著我這劍仙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我要是不知道還就罷了,偏偏我還知道了,既然是牧大人陳情,那我就收下那個孩子了。”
牧青白一指天水令:“呐!這就是格局!”
安穩有些錯愕:“所以這一切就是個烏龍?”
牧青白抿著唇點了點頭:“現在看來就是了。”
魏凝霜有些茫然:“什麼烏龍?牧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凝霜啊,你也是稀裡糊塗的被彆人捉了刀了呀。”
魏凝霜訝然:“我給牧大人添麻煩了?”
“這倒沒有。”牧青白擺擺手:“不算麻煩。”
安穩寬慰道:“魏劍仙不必掛懷,牧大人似乎從來沒有把誰當成麻煩。”
牧青白似笑非笑道:“安穩你這家夥,你不會是因為凝霜劍仙的身份,帶上了一層濾鏡吧?你怎麼還跟凝霜共情起來了。”
安穩啞然,幾番糾結之下,還是放棄了解釋:“確實,慕強心理是每一個武將都改不掉的通病。不過我的話也沒有說錯吧,牧大人難道將隗家父子的出走當成了麻煩嗎?其實牧大人早已將這一變數也納入了謀局之中吧。”
“隗家?”魏凝霜抓住了重點,開口詢問。
牧青白沒有回答,笑了笑:“阿梓是個好孩子,你要是覺得能教就教,要是不能教也彆勉強。”
“阿梓是個勤奮的孩子,是個可造之材。”
牧青白哈哈一笑,對安穩說道:“看看,這就是情商,凝霜對阿梓的天賦是隻字不提。”
魏凝霜有些不悅道:“牧大人這話可不能對阿梓說。”
牧青白笑著點頭,魏凝霜的反應他都看在眼裡,看起來魏凝霜是真的把阿梓當成弟子了,這就開始護短了。
安穩忽然問起了重點:“既然魏劍仙來齊國京城收授弟子是意外情況,那劍仙此來齊國所為何事呢?”
“嘖!安穩,多嘴了嗷!他鄉遇故知是意外之喜,但也僅此而已了,我很開心能看到老朋友,但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做!”
安穩斜眼看了他一下,你這訓斥能再假一點嗎?不痛不癢的,你明顯比我還想知道。
魏凝霜卻好似真的以為牧青白是在客氣似的,趕忙說道:“牧大人不必如此,我此來是受友人所托,得知一位奇女子落難受困,特來搭救。”
牧青白一愣,“齊國,奇女子,落難受困?”
“是的,正是之前牧大人提及的隗家,隗家在齊國聲望頗高,在江湖上也有豪俠之名,隗家曾與我瑤池劍宗一位長輩有舊,凝霜此次正是為了解救隗家之女而來。”
魏凝霜說著,鄭重其事的抱拳行禮:“牧大人在齊國京城時日比我長,若是知道隗家獲罪的個中內情,能否悉數相告?”
安穩和牧青白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