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越澤表麵不動聲色,心裡卻是一喜,不怕你獅子大開口,就怕你不張口。
不過聞越澤明白不能操之過急,於是思量了一會兒才說道:“既然是安師爺相請……不過還是得請安師爺說說具體情況,我才好視情況而定奪。”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在幽州有一股力量,不是什麼正規軍,也不是什麼武林高手,比不上聞家,不過就是一夥山賊罷了,幽州戒嚴,我想請聞大人替我想辦法將他們秘密帶出幽州戒嚴圈。”
聞越澤沒有說話,做出一副思考狀,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把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這所謂的幽州山賊,想必就是牧青白這兩次密文的送達地點。
隻要能將這夥山賊的頭目抓住,嚴刑逼供,不怕對方不開口。
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山賊罷了,隻要落在自己手上,聞家有的是辦法撬開他的嘴。
“這件事確實有些難度,不怪安師爺如此苦惱,不過既然是安師爺開口,聞家自然履行承諾,鼎力相助,還請安師爺將這夥人的詳細情況與我說說?”
牧青白又抬手吆喝道:“再來兩壺酒,我打包帶走!”
聞越澤麵色紅潤,連忙補充道:“拿十壇三年的春露釀,送到使邸去!”
牧青白吃驚道:“春露釀,京城最好的酒,一年的陳釀價格就翻一倍,八年陳釀更是據說價比黃金,哎呀,多謝聞大人,聞大人大氣!”
聞越澤聽這話,頓時臉色難看,這家夥是在勒索啊!
但聞越澤也沒辦法,隻能強作極其不自然的笑容,故作大方的說道:
“不打緊不打緊,隻要安師爺喜歡,八年陳釀又如何?聞某人再命人去購來,送到使邸去!”
牧青白哈哈一笑:“那就多謝聞大人了!哎呀,我想起今天有個好日子,我得先回使邸去了。”
說著,牧青白就起身拱手告辭。
聞越澤一愣,連忙道:“不是,安師爺,我們不是正要說幽州那夥山賊的情況嗎?他們在哪啊?”
牧青白一拍腦門道:“哎呀,瞧我這腦子,忘了說了。”
聞越澤鬆了口氣,“不打緊,安師爺請坐下說。”
牧青白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幽州戒嚴,我命令他們放棄了山寨據點,迅速轉移,大概躲進深山了吧。”
聞越澤傻了眼:“這……不對吧,安師爺,若是找不到他們,我又該怎麼安排他們離開幽州?”
牧青白笑道:“幽州各個要道均有重軍把守,聞大人若是能想辦法在幽州與滁州的交界處打開一個口子,或者找到一條路,那時候我自然會啟動緊急聯係通道,讓他們去找你,噢,我們還可以提前設置一個暗號,屆時以暗號為憑證。”
聞越澤心裡有些憤懣,這牧青白真是難纏!
不過,牧青白的提議倒是無懈可擊,好在牧青白也沒有懷疑自己的意圖,既然製定了暗號,想來牧青白肯定就是這樣安排的。
牧青白將聞越澤的神態反應儘收眼底,看到聞越澤上了鉤,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意。
聞越澤見牧青白笑了,也賠笑起來:“安師爺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就麻煩聞大人了!”
……
……
牧青白回到了使邸。
沒成想魏凝霜也在。
安穩正履行著待客之道,親自給魏凝霜泡茶。
聽到腳步聲,安穩回頭看了一眼:
“安師爺,剛才有人送來一席酒菜,還有春露釀,是你讓人送回來的?”
“是啊,聞越澤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