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與明玉大致講了一下牧青白對隗家的算計。
明玉若有所思,接著又後知後覺的回過味兒來,反正正主都在這裡了,她還思考這麼多乾什麼,直接問不就是了?
“你想要隗家為你做什麼?”
“隗婉怡現在在冷宮吧,我要你把她從冷宮裡救出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救出來。”
明玉聯係前後,忽然明白了過來:“你想借三皇子之手刺殺皇帝,用一出戲把隗婉怡的罪名洗清。”
“是的,她對皇帝的恨意已經被我激起來了,接下來就需要把她推著走向權利的道路。”
明玉略作思索後,便有了計劃,起身出門去布置了。
牧青白指著門外遠走的明玉說道:“呐,這個就叫做專業!我隻是提個需求,你夫人就能幫我落實。”
安穩很無奈,平白多了個夫人,總覺得彆扭死了。
“明大人……”
“哎!”
安穩隻好改口:“好好好,我夫人,傳言我夫人她在京城有些厭惡男性。”
牧青白笑道:“你啊你,你這家夥怎麼開始嚼人舌根了?”
晚些時候,明玉回來了。
使邸裡因為她的到來又多了點人氣。
魏凝霜帶著阿梓去見識京城的風花雪月去了,說是要帶阿梓認識一些江湖上的朋友。
牧青白與安穩正弄著火鍋,見明玉來了,就招呼她一起坐下吃。
明玉端起碗筷,淡然道:“已經安排好了。”
一頓飯三個人,隻有牧青白在喋喋不休的說著笑話。
明玉冷著個臉,冷淡得好像當沒牧青白這個人似的。
牧青白倒也不在意,孜孜不倦的講著,講完就自己哈哈大笑。
確是苦了安穩了,因為牧青白講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笑聲還特彆吵。
牧青白情到深處時,還笑得錘桌,桌上的碟子被震起落下砰砰作響。
牧青白毫無君子形象,安穩從前是想都不敢想。
好不容易等著牧青白江郎才儘了,他終於停下來了。
“你彆老是看我,你這莽夫一點都不細心,你沒看你夫人愁上眉頭了嗎?怎麼?明玉,連你也做不到萬全嗎?”
明玉淡淡的抬眼瞧了牧青白一下:“沒有人能做到萬全,安師爺,你也有些擔憂吧,否則你不會這麼吵的。”
牧青白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有一點。”
安穩吃驚的看著牧青白,好像聽到了什麼駭人聽聞的大事似的。
牧青白淡然道:“有一點忐忑是正常的,不過即便是砸了也沒關係,隗婉怡沒有那麼重要。”
“不會砸了的。”
安穩此刻真覺得自己是莽夫了,明玉一來,牧青白說話就沒有那麼淺顯了。
明玉才是能與牧青白玩弄乾坤的那類人。
“我怎麼聽不明白你們說話了啊?安師爺!”
牧青白回答道:“今夜有人要刺殺皇帝了。”
安穩錯愕的說道:“可是聞家並沒有人來稟報啊!”
“不是三皇子。”
“什麼?不是三皇子?那還有誰?”
安穩忽然心裡一個咯噔,猛地看向了還在小口咀嚼的明玉。
是明玉。
果然啊。
明玉才是與牧青白一般膽大的施謀設計之人。
“錦繡司的人已經安排得如此之深了嗎?”安穩忍不住問。
明玉看了他一眼。
安穩意識到自己失言,趕忙道:“對不起,我不問了。”
明玉淡然道:“行刺殺之道,本就不是光明之事,當然不可能用自己人,冒用他人的身份,威逼利誘罷了。”
“夜深了,還等嗎?”
“不等了。今夜不可能有消息來了。”
“萬一有呢?”牧青白疑惑的問道。
明玉說道:“安師爺,你彆傻了,無論成不成都不會有。”
“原來如此~!”
……
皇帝遭遇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