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越澤與牧青白客氣了幾句,就迫不及待的說起了方灼華之事。
牧青白與聞越澤商量了一番,過程十分順利,很快就敲定了暗號。
“我讓麾下部眾念:龍門飛甲,你們的人對:便知真假。”
“龍門飛甲,便知真假;龍門飛甲,便知真假……恕在下愚鈍,這暗號有什麼深意嗎?”
“嗐,聞大人,瞧你這話說的,暗號暗號,就是要沒什麼深意才叫暗號,要是有什麼深意,萬一讓人歪打正著的猜到了怎麼辦嘛?”
“哈哈,說的也是,還是安師爺有妙招!還有就是此次過境的人數會有多少?”
牧青白做出擔憂的樣子,問道:“雖說我讓她化整為零,但是既然要過境,當然是要全員過境,所以應該會有數百人之多,不困難吧?”
聞越澤連連擺手,“不麻煩不麻煩!既然是安師爺開了金口,怎麼會麻煩呢?再麻煩也不麻煩!”
聞越澤在心底暗暗盤算起來,“既如此,我這就回去準備了,力求儘快將安師爺麾下部眾救出幽州苦海!”
“那就多謝聞大人了!還得是聞大人啊!聞家真乃是殿下的得力臂助!”
“安師爺客氣了,安師爺留步!不必送了!”
聞越澤臉上堆滿了假笑,與牧青白互相客氣著,直到退出使邸,那張笑臉瞬間變了個神態。
哼!蠢貨牧青白!
這一次他勢必要拿下這份密文!
數百人麼?那聞家要出動的人就得多了。
到時候就偽裝成其他山賊襲擊,導致方灼華被綁,也好給牧青白一個交代。
牧青白目送著聞越澤走出了使邸,瞬間也收起了笑容。
他揉了揉因為假笑而僵硬的臉部肌肉,“媽的,真難應付,要不是還得他來做我的刀,我特麼才不願理他!”
牧青白與聞越澤的會麵是明麵上的,畢竟門口有皇帝親派的戍衛,秘密會見實在太麻煩了,主要是牧青白不想出門去秘密會見。
不過好在現在黃河決堤,災情嚴重,皇帝暫時沒工夫理會使邸眾人正常的交際。
黃河決堤帶來了一連串的惡性反饋,那一夥攻城的北狄人也趁著這一次黃河改道,幽州大亂,緊忙突破了戒嚴圈,瘋狂的朝著顯州奔襲而去。
這麼一大批銀子,全都用來買殷國的糧食,甚至富足到可以度過下一個寒冬了。
北狄人跑了的消息,再次讓樂業皇帝震怒,下旨要砍了一批幽州的武將。
武將們紛紛求饒,以自己護送了一大批官銀回京的功勞求饒。
樂業皇帝更加憤怒了:朕的錢!!他們搶兩百萬,朕分一百萬!還要朕感謝你們嗎?都殺了!
皇帝一怒,直接把求饒的武將從砍頭改為抄家。
牧青白吃著井裡冰過的甜瓜,看著桌案上一份份送到眼前的探報。
“這天的雨本來乾乾淨淨的,落到了地上,怎麼就混了血一樣腥了呢?嗬嗬。”
安穩悠悠的坐在身邊給他泡茶,“好像現在所有人都很忙,不論是安師爺你身邊的人,還是對麵的人,都在忙著,你卻好悠閒好悠閒。”
牧青白指了指探報:“我在忙著看探報呢,我在忙著吃甜瓜呢,我還得抽空欺負一下阿梓,我很忙的好吧!”
安穩翻了個白眼,給了個眼神,自己體會。
牧青白笑嘻嘻的說道:“怎麼沒有隗婉怡的消息?”
“隗婉怡方麵有明大人在盯著,暫時還沒有較大的進展,不過還算順利……安師爺,明大人這麼大能耐的人,你安排她去幫隗婉怡爭寵,是不是有點殺雞用牛刀了?”
牧青白美滋滋的啃完甜瓜,伸手到簷廊外頭接了些雨水把手給洗了。
“哪的話呀?你看明玉這不是做得挺好的嗎?哎,你說,明玉一個精通諜報滲透的專家,又是一位武功高強之士,怎麼就這麼會後宮爭寵這一套呢?”
安穩斜眼看他一下:“你彆問我,我不想知道,你想知道你就自己去問吧,不過她要是揍你,我可不幫你。”
牧青白激將道:“你打不過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