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對步兵本來就是碾壓,更何況是北狄的騎兵,即便人困馬乏,依舊凶狠非常。
一輪試探性的衝殺之後,呼延凜冬才發覺對方並不是一直追殺他們的齊國滁州行軍,而是一群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民夫。
這下,呼延凜冬徹底放下心了,朝著身後大喊:
“哈哈哈,戰士們,對方就是一群不堪一擊的羊!讓他們看看呼延王庭麾下部族戰士的勇猛!”
北狄部眾立馬開始山呼海嘯的呐喊。
這呐喊嚇得血狼寨步兵方陣好一陣騷動。
災民不是山賊,更不可能是正規軍。
安穩很清楚,哪怕是正規的地方行軍,被殺到一定程度,也會出現潰敗逃兵的情況。
所以,戰場上一定要狠。
上戰場就一定要死人!
安穩將最近才收錄的災民安排在了第一批上陣的梯隊之中。
當這數百人的方陣前頭,被殺了一輪,後麵親眼目睹死亡發生的災民立馬如同退潮的海水一樣,驚恐的朝後麵湧了過去。
此時第二批災民上場,他們上戰場之前,就被告知,前麵第一梯隊的弟兄已經叛變,他們成了北狄人的狗,上去第一件事先殺北狄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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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第一梯隊災民扭頭撒腿跑的時候,撞上了第二梯隊的刀口。
戰場中有隊正大喊:“不許退!退逃者死!戰死者家人撫恤,潰逃者死!”
災民的隊伍再次騷亂起來,前麵是北狄人,後麵是自己人,兩邊都在殺,還有隊正不斷嘶吼著衝鋒。
在如此狹隘的山峪之中,他們還有哪裡能走,於是有些人一扭頭朝著北狄人衝了過去。
毫無疑問,又是一場一麵倒的屠殺。
安穩就這樣一批一批的按照忠誠度與入血狼寨的時間長短,將人派上去,讓北狄人殺。
因為正麵戰場本來就是打不過的,這一支軍隊本來就是流民,即使經過短暫的軍營訓練,他們依舊是流民。
安穩鐵了心,冷著麵,在最高的山頭上,看著災民成片成片如同割草一樣倒下。
方灼華與史茗君的手腳都是冰冷的,二人就站在安穩身邊,親眼看著這一幕的上演。
哪怕二人也經曆過血戰,但還是第一次經曆如此直擊人心的戰爭。
‘潮水’一波又一波。
呼延凜冬身處在戰場,揮刀殺了一個又一個,殺著殺著,他的手不住的發顫,虎口發疼,手臂發燙。
根本殺不完!眼前黑壓壓的人群一層又一層,即便是敵軍的騷亂沒有停止,但進軍也不曾斷絕!
他們就好像海水,一層層的浪拍來,即便是柔弱無能的水,也能把他們這兩千人淹死在這裡。
呼延凜冬心裡發寒,他看著左右兩處傾斜的山體,調轉馬頭朝山上跑,可是馬匹還沒跑兩步,就因為山體太陡峭,發出淒厲的嘶鳴,失去平衡重重的摔落下山。
呼延凜冬也被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狠的,等他緊忙爬起來,急忙下令:
“棄馬!!上山!!騎兵都棄馬,上山!!再待下去,遲早被這群豬玀累死!!”
安穩雙眼一凝,道:“成了!”
他用足夠多的人命,換得這一支人困馬乏的北狄部眾心驚膽戰了。
北狄人中計了,他們棄馬上山奔逃,便失去了最終的勝算!
“打贏這場戰鬥,我們要死多少人?”
“很多。”
當他們翻越這座山頭,殺光了山頭上負責滾石滾木的災民,便看到了山腳下已經等待多時的血狼寨山賊。
安穩讓人去傳話,讓北狄人殺了他們的頭領,便可以讓他們活命,否則全都要死。
當安穩的話傳到山上,呼延凜冬麵如死灰,他甚至不敢去看周圍戰士們的眼睛,因為他知道那一定會是一雙雙充滿了殺意的眼睛。
他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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