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馬來啦!”
明玉強烈要求牧青白搞來一個沙盤。
因為牧青白似乎對戰局的推演十分敏銳。
明玉很想與牧青白探討一下如今滁州的戰局。
滁州以南是隗家父子所在的位置,中部是安穩的位置,而在東偏北部是呂樂鬆平叛大軍的位置。
牧青白將代表著呂樂鬆的旗子前壓,繞過安穩,從東南側出滁州境,包抄回了滁州,襲向隗家軍後路。
當然了,僅限於戰局,她對牧青白講的那些雲裡霧裡的冷笑話一點都不感興趣。
“什麼東西進巷子的時候六條腿,出巷子的時候兩條腿?”
明玉很想無視他,但奈何又要與他一起探討沙盤上的戰局。
牧青白大部分的時間用於推演,偶爾會冒出一兩句奇奇怪怪的笑話。
沒辦法,明玉隻好忍了,畢竟要是明玉不搭理他,就這家夥就會一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也不說話,也不動,像是被人點了穴似的。
“什麼東西?”
“布魯斯韋恩一家!哈哈哈哈!”
明玉看著牧青白笑得‘花枝亂顫’,不時拍桌狂笑,一臉冷漠。
她都不知道什麼是布魯斯韋恩一家,也不知道這布魯斯韋恩一家為什麼出巷子就兩條腿了。
這世上就沒有六條腿的東西吧?
噢,除了章魚。
被牧青白影響了,明玉也學會神遊天外了。
“你知道海的那一邊有一種人叫做黑人,你知道黑人跟枕頭的共同之處……”
“好了打住,你說莫名其妙的笑話的機會用完了。”明玉不近人情的製止道。
牧青白小聲嘀咕:“對這二者,打得越狠,得到的棉花越多……”
明玉扶額道:“該說說為什麼呂樂鬆部會如此行動了。”
“因為那死禿驢在滁州啊,不是有消息傳回京都了嗎,滁州知州以及滁州行軍總將軍各自橫死,這擺明了是那個死禿驢乾的,他的下一個目標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呂樂鬆平叛部。”
“所以,呂樂鬆部此時已經不是呂樂鬆在指揮了?是和尚?”
牧青白點了點頭,道:“現在我是和尚。”
明玉有些奇怪:“你是和尚?”
“對!現在你是新隗家軍。”
明玉懂了,開始扮演起來,以沙盤為天下,推演戰局。
“好!”明玉點了點頭,說道:“今日我探明到有一支規模甚大的流民組建的軍隊正朝我部靠攏。”
牧青白:“今日貧僧命呂樂鬆全軍開拔,朝滁州以西南進發。”
“今日我部探明對方規模,我料想他們不簡單,竟能如此精準找到我部的位置,軍中有不少人認為是敵非友!”
牧青白點了點頭,直擊痛點的推演,作為隗家將,又是死刑犯,當然該謹慎謹慎又謹慎。
“今日我部繼續朝滁州西南境進發。”
明玉雙眼凝神看著沙盤,沉吟片刻,才說道:“今日這一支來曆不明的流民軍隊的先遣斥候接觸我部,軍中態度更多的是戒備,因為我部才剛剛吸納流民,還沒來得及訓練,他們沒有足夠的戰鬥力,此時一切外來力量都得防範。”
“今日我部繼續朝滁州西南境進發。”
明玉再次思考,“今日我接見了對方派遣來的先遣斥候,他們不像是軍隊,他們更像是山賊。”
牧青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隗家本來就是將門,對方是不是將士出身,他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能作為斥候被派出去的,隻能是血狼寨的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