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邊界本來是群山連綿,本來大家都是流民,隻要丟棄馬匹和拖累行軍的輜重,鑽進山裡,官兵根本找不到一點人影。
但是可惜,滁州邊界被黃河決口衝出了一條十幾米的大河。
這大河不算寬,區區十幾米而已,但是流速很快。
要不是兩岸是高山峻嶺,怕是都攔不住這麼湍急的河水。
死路了嗷。
“哈哈,天助我也,沒成想黃河決堤,造就了這群叛賊,卻也將這群叛賊逼上絕路了。”
呂樂鬆看到新隗家軍與另一夥流民起義軍被逼迫到了絕路,自以為勝券在握。
但沒想到,小和尚卻唱起了衰。
“呂帥不會以為就這樣能把人逼死了吧?”
呂樂鬆皺著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哈哈,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勸呂帥留下半數人馬,到外圍做戒備,彆被人抄了後路。”
“難道滁州地界還有彆的自稱氣候的勢力嗎?”
小和尚搖搖頭。
呂樂鬆皺了皺眉:“不知道,還是沒有?”
“沒有。”
“那不就結了?如今滁州地界兩大反賊都被我逼到絕境,我非但有平叛之功,甚至北狄人都落在我的手上了!此時就應該集結所有兵力,把他們一點點圍困致死,若是這個時候有一絲懈怠,要是讓這些山賊反賊跑了怎麼辦?”
“是啊,北狄人啊,這些北狄人怎麼會被一個山賊頭子收服,這山賊頭子也太不會用人了,怎麼把北狄人帶在身邊啊?”小和尚意有所指的說道。
呂樂鬆冷哼道:“山賊,狄患,不過一路貨色,他們能走到一起又有什麼稀奇的?”
小和尚撓了撓光頭道:“隻是如此簡單嗎?”
“恰恰說明了這山賊叛軍的首領有勇無謀,他以為北狄人凶悍,所以把北狄人帶在身邊,以為能做強力保護屏障,殊不知,成了他的催命符!”
小和尚笑道:“是嘛。”
呂樂鬆不悅的看了他一眼:“特使怎麼助長他人士氣,唱衰我軍?”
小和尚雙手合十道:“貧僧隻是提醒一下呂帥。”
“哼,不需要。特使的使命已經完成,接下來就不要插手軍中事務了。”
“好吧。我累了,我下去休息,等待呂帥的好消息。”
“哈哈,好,我讓人帶特使去休息。”
小和尚臨走前,給呂樂鬆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夜幕降臨時。
手底下有人來報。
“報!!呂帥,特使不見了!”
“什麼?什麼叫不見了?本帥不是讓你們盯著他嗎?”
“呂帥息怒,屬下該死,屬下按呂帥吩咐,加派人手對特使進行嚴加看顧,但沒成想,一個不留神還是讓他溜了,呂帥,我等要不要去追啊?”
呂樂鬆冷哼道:“不必了,他跑了也沒什麼,現在也管不得他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了,專注眼前的大事吧!”
“是!”
“傳令,今夜外圍大軍鎖緊包圍圈,先遣隊摸進山裡,給本帥將他們一點點掐死在這山林之間!本帥要他們這群叛賊心膽俱碎,丟盔卸甲,跳河自儘!記住,在對方徹底崩潰之前,不接受任何一個降兵!”
“是!”
然而這個傳令兵還沒離開,外頭突然又發生一陣騷亂。
“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