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住進皇城了,這待遇,沒誰了。
但是牧青白不滿意,這隻是皇城,不是皇宮,皇宮是皇帝住的地方,皇城是朝廷各個機構辦公的司衙。
儘管皇城的設施也完善足備,還有宮人伺候,被允許在皇城特定區域自由行走,甚至還可以離開皇城,出去遊玩。
但牧青白還是很不滿足,“你說,我要是把這裡也燒了,皇帝能放我進宮嗎?”
賈梁道嚇得手指在嘴邊哆嗦,把聲音壓低哭訴道:“哎喲我的牧祖宗,您彆說、您彆做夢了,你就是把自己閹了,樂業皇帝也不可能放您進宮的!這裡是皇城,不比使邸,這裡更加漏風!咱們啊,還是謹言慎行著點兒吧!”
“你說的對,你說的對!皇帝端坐在皇城中,其影響力可以輻射到整個京城,權力更是可以輻射整個天下,那是不是相當於我坐在皇城裡,操盤京城也更加得心應手了?”
賈梁道想跑,但是無處可逃。
“牧大人,你這使邸燒得太糙了,皇帝肯定會起疑心的!”
牧青白點了點頭:“是啊,皇帝起疑心了,京兆府尹這不是在查嘛!放心啦!查最多也就查到三皇子的頭上,三皇子會搞定一切的。”
賈梁道心驚肉跳:“牧大人你說的搞定一切,是指使邸失火案嗎?”
牧青白笑著點點頭:“當然啊,那不然你覺得還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一切嗎?”
賈梁道連連擺手,最好不是,最好不是啊!
“賈大人,你的工作要不要接觸一下禮部官員啊?你要不要去接觸一下?”
“牧大人,你又想乾什麼?”
“嗐,也沒什麼,就是想探聽一下外麵的消息,當官的肯定比平頭百姓的消息靈通啊!這麼久了,太子的隊伍……”
賈梁道想捂住牧青白的嘴,牧青白嫌棄的躲開了。
賈梁道目眥欲裂,低吼道:“牧大人,你還敢提太子!!”
“有什麼不敢的?太子又沒死。”
賈梁道愣了一下,是啊,齊國又不知道太子的具體情況。
儘管牧青白和賈梁道也不知道顯州的情況,但是反正齊國方麵不知道,所以牧青白說太子沒死就是沒死。
“可是也瞞不了多久的啊!”
牧青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是滴!所以我想讓你去問問禮部方麵有沒有接到太子回報,太子離開京城也有大半年了,按照道理最起碼該送些信兒回來。”
賈梁道皺了皺眉:“牧大人,不對吧?”
“哪不對啦?”
“要是太子送信回來,我們早就死了!”
牧青白笑了笑:“對呀!”
賈梁道困惑的挑起眉,不解的看著牧青白。
“哎呀,賈大人你真囉嗦,你不去我去咯?”
“我去我去!”賈梁道是不敢放牧青白去的,他生怕牧青白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賈梁道準備了一番,然後才出門去。
讓牧青白意外的是,賈梁道竟然很快就跑回來了。
“臥槽,賈大人,你使了銀子了?這麼快?”
賈梁道臉色漲紅,顯然是嫌棄轎輦慢,一路跑著回來的。
賈梁道一張老臉繃得很緊,他拉著牧青白進了屋,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才從懷中取出一份文書。
賈梁道咽了一口唾沫,艱難的從喉嚨裡壓著聲音:“牧大人,出大事了!太子、太子……”
牧青白看了眼文書內容,是太子自顯州回京的奏報。
上麵還蓋了太子的印。
牧青白會心一笑,輕鬆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牧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賈梁道六神無主的抓著牧青白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