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才會連自己的姓名都不要啊。”
“名字,是人來到世上的唯一憑證。”
“你究竟是什麼人啊?”
“還是說你不把自己當人,完全就是一隻不要自己名字的鬼嗎?”
“無論如何,大局已定,你來得太遲了!”
若是此時牧青白身旁有人,一定會被嚇得魂不附體。
因為牧青白的眼跟前半個鬼影都沒有,他在對誰說話呢?
牧青白苦惱的撓了撓頭,如果說小和尚站在他的對立麵,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破解自己的死局。
可是,他要怎麼做,才能從這危機重重的皇城中解救自己?
難道他能殺進皇城?
思考了一會兒,牧青白覺得自己多慮了。
小和尚可能是很厲害,但他總不能是殘劍飛雪吧,三千鐵甲竟不能擋?
無論如何,隻要確保小和尚不在京都,那就一切好說。
牧青白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醉生夢死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粗略算了算時間,牧青白起身去正堂看了一眼,上麵擺著一張請柬。
這是皇宮中秋夜宴的請柬。
“這麼快就到中秋了呀。”
……
……
“安穩,你來了啊!我們幾兄弟正要吩咐人去找你。”
安穩站在營帳門口,一言不發。
他身著甲胄,麵色陰沉,腰挎長劍。
隗家幾兄弟頓時察覺到有些不對。
“安穩,都到隗家帥營了,怎麼還不與我們見禮!你想乾什麼?”
安穩的手按在劍柄上,緩緩將劍抽了出來,“不要叫我安穩,叫我…牧、青、白!”
鏘——!
劍出鞘,血光現!
所有人瞪大了雙眼看著距離安穩最近的兄弟倒在了血泊之中,他還沒死透,捂著自己的脖子,瞪圓了眼睛看著帥帳頂。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撼得久久呆愣在原地。
直到有人如夢初醒,大吼著想要殺了安穩時。
安穩的身影已到眼前。
“什麼!不…安穩,你不能……”
他話沒說完。
安穩便一劍抹了他的脖子。
怒喝和慘叫在喉管裡呼出,卻在出口的那一瞬間,被湧出來的鮮血堵了回去。
安穩抓起鮮紅的披風,擦拭去了寶劍上殘留的汙血。
安穩冷漠的掃視了偌大軍帳,將倒在桌案上的屍體推開,緩緩坐在最上位的桌子上,一口一口的咽著酒液。
阿史那嘉走進了軍帳,抱拳道:“安…”
安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阿史那嘉頓感渾身發毛,急忙改口:“牧…牧大人!”
安穩點了點頭,“坐。”
“阿史那不敢!”
安穩沒有理會他,繼續一口一口的咽下酒。
方灼華與史茗君走進來時,安穩才將酒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