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真真的質問,白青禾坦然點頭,承認了。
“師姐說的對,我想他從禁地裡帶出來的,絕對不止那幾件。”
蘇真真皺眉:“我太了解你了,你不是那種見財起意的人,讓我猜猜,肯定還是在想給你那個好侄兒布置大道儀式。”
白青禾默認。
“每個人自有各自的大道機緣,強求不來!你為了他失了自身的道心,到頭來,不僅幫不到他,隻會害的你修為再難精進,得不償失!”
“師姐教訓的是,受教了。”
“還有,下一次你想殺人,便直接動手,不要猶豫,動了殺機卻不出手,白白結了怨,卻沒撈到好處,太虧了。”蘇真真十分認真的說。
三人最後望了一眼這片古戰場禁地,沒再逗留,翻山繞路而行。
在山的另一邊,周衡也望著禁地,一臉肉疼的呲牙。
“那兩個女子,一人藥香纏身,定是藥王道中人,另一人靠近我時,體魄氣血如烘爐一樣旺盛,十有八九是一個聖體道門人。”
“一顆碧玉藕蓮子,一塊古老戰甲殘片,加一起能賣十三四枚大康金錢呢,唉。”
“那個少年……奇怪,太奇怪了!”
他悄然的觀望了那三人的氣運,如他所言,確實很好。
“那兩個入了天人大道的女子倒也無特殊之處,反倒是那個少年,氣運怎麼會如此奇怪!”
他觀望到,有兩條氣運在白安年的身上環繞。
一條是漆黑如墨,代表著厄運。
還有一條是濃重的紫氣,則是氣運昌盛。
一黑一紫,宛如兩條蟒蛇糾纏盤繞,竟然是前所未見的氣運景象!
“那種厄運,如果是一般人,必死無疑,那人卻還活著?”
“紫氣東來,有這種氣運的人,走在大街上都能撿到金錢。”
兩種截然相反的氣運怎麼會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除非,他有兩個命魂!”
“嗬,但這怎麼可能呢。”
周衡搖了搖腦袋,歎了口氣,越發的感覺到自身修為和見識的淺薄。
想到那紫氣,他又好一陣渴望。
“如果我能把那紫氣竊來融入自身,足可以讓我平安無事的進到這片古戰場的最深處帶一件寶物出來!”
“可惜,有那兩個女人在,那個聖體道門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我。”
“那個藥王道司南也不好惹,她對我動了殺心,隱藏的很好,可是在那一瞬,我的氣運出現了波動,暴露了她的意圖,還好我氣運沒有在禁地裡麵消耗光,否則我已經是個死人!”
周衡從懷裡掏出一柄銅鏡,小心的摩挲了幾下,像是撫摸著情人的臉蛋。
“雖然靈性消散了不少,但至少還是一件靈寶級彆的道器,這趟沒有白來,可也用掉了整整三年時間竊取積攢來的氣運啊!”
……
“蘇姑姑,那人確定修的是氣運道?”
“除了氣運道,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哪一條大道的司南有膽量敢一個人走進那片古戰場,還能活著出來。”
蘇真真手裡拿著那塊殘片在嘴裡咬了咬,眼裡滿是喜歡。
“很不錯,可以用來打造道器。”
“小年,氣運道修道者並不多見,道法神通都很隱秘,最需要提防的是不要被竊去氣運。”
小姑姑白青禾語氣十分認真,白安年也聽的仔細,牢記在心。
“如果沒有完全的信心,千萬不要接受氣運道中人送的寶物,很有可能那就是一門竊運道法,用一件寶貝換走了你所有的氣運,得不償失。”
“那你……”
蘇真真昂首:“我當然不怕,他還隻是氣運道司南,而我可是聖體道門人,命魂居於體魄,穩固如山,就算他想要竊取我的氣運,搬也搬不動,拿也拿不走!”
白安年有些懂了:“那如果氣運被竊走了呢?”
“哈,那可慘了,掉錢袋,鳥屎淋頭,屋子失火,出門遇仇敵,總之,各種倒黴事都會遇到,丟了性命也是有可能的,氣運道,才是真的殺人於無形呢。”
白青禾沒有加入兩人的閒談,她看了看天色。
“我們本可以在天黑前趕到穀城縣,但在禁地那裡耽誤了太多時間,現在隻能希望找到一個農莊山村借宿,否則就隻能在野外過夜了。”
蘇真真不甚在意:“就算野外過夜,隻要不是倒黴的遇到那種大恐怖夜詭,便不用擔心,更何況,我們運氣這麼好,肯定會有地方住的。”
像是為了印證她的話,三人走出沒有五裡路就遇到了一座農莊。
提出借宿一夜後,莊子裡的管事也很客氣的同意了,帶著三人前往客舍。
“快快烤一頭牛來給我吃。”見到有人牽牛路過,蘇真真兩眼放光。
管事沒有聽清楚,回過頭來:“你說什麼?”
白青禾急忙搭話:“沒什麼,多謝管事。”
“嗯,不過記住了,天黑後,在天亮之前都不準離開客舍,一會兒我會讓人給你們準備一份飯食送過去的,就住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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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三人安頓在了一間有兩張木板床的客舍後,管事便離開了。
進來時,白安年就注意到了莊子門口供奉的也是少司農元田豐大人的金身,心裡安心了不少。
晚上可以安穩的休息了,走了一天的路,他著實是有些疲乏了。
“師姐,這裡可不是我們白家的莊子,這裡有一顆養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