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棟沒有理會,取出銀針準備施術。
“走吧,看這廢物能玩出什麼花樣。”蕭懷譏諷道,卻突然瞥了一眼床上的蕭不讓,“記住,祖墳的事已經定了,你要是敢動那棵樹,彆怪我不講親情!”
林棟聽出了話中威脅,蕭不讓的臉色更加難看,眼中充滿痛苦和憤怒。
蕭懷離開時故意撞了林棟肩膀一下,卻發現林棟紋絲不動,反而是他自己差點踉蹌,頓時麵色難看。
“你……”蕭懷咬牙切齒。
林棟頭也不抬:“病房裡請保持安靜。”
蕭懷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病房內終於安靜下來,蕭瀟鬆了一口氣,臉上的憤怒轉為擔憂:“林棟,我乾爹他……”
“先不要說話。”林棟將銀針刺入蕭不讓特定穴位,開始施術。
十幾分鐘後,蕭不讓終於能夠開口說話,雖然聲音依然嘶啞:“小林,多謝。”
“蕭伯父,您的病情有所好轉,但根源還在那棵樹上。”林棟直言不諱,“必須移走,去根。”
蕭不讓苦笑:“我知道,可現在……家族形勢已經變了。蕭懷背後是二叔,他們不會允許動那棵樹的。”
紀新月插嘴道:“那棵樹一日不除,我兄長就永無康複之日!林醫生,你有什麼辦法嗎?”
林棟沉思片刻:“恕我直言,這棵樹對蕭家究竟有什麼特殊意義?僅僅是風水問題?”
房間內突然陷入沉默。
蕭不讓與紀新月交換了一個眼神,蕭瀟低下了頭。
“林醫生,那棵樹……”蕭不讓剛要開口,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一名護士急匆匆地跑進來:“不好了!蕭伯伯,剛才那位蕭先生帶著幾個人,要去祖墳那邊!說是要……”
蕭不讓麵色驟變,一口鮮血噴出!
蕭瀟驚呼一聲:“乾爹!”
林棟迅速上前施針止血,同時心中暗想:這蕭家的秘密,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祖墳、樹、二叔,三者之間究竟有什麼聯係?
蕭不讓虛弱地抓住林棟的手:“林棟,你和蕭瀟……”
他話未說完,又是一陣劇烈咳嗽。
“蕭伯父,彆著急。”林棟扶著他躺下,“我先穩定您的病情,其他事情等您好轉再說。”
劇烈咳嗽之後,鮮血從蕭不讓嘴角溢出。
林棟麻利地取出銀針,在蕭不讓胸口幾處穴位迅速刺入,看似隨意卻精準無比。
“蕭伯父,彆擔心,深呼吸。”
蕭瀟緊張地站在一旁,雙手緊握。
病房裡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氛。蕭不讓胸前的被單已被鮮血染紅,而病房外,蕭懷離去的腳步聲還在走廊回蕩。
林棟手指輕撚銀針,眼神專注。
“呼……”蕭不讓氣息漸漸平穩,臉上血色也慢慢恢複。
“林醫生……”蕭不讓虛弱地開口,“那棵樹……”
“伯父先彆說話。”林棟收起銀針,麵露微笑,“我明白了,我不會再管這件事。”
蕭瀟愕然抬頭:“什麼?”
林棟垂下眼瞼:“蕭懷先生說得對,我隻是一個外人,不應該插手貴家的事情。畢竟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他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可是你之前說過……”
“瀟瀟。”林棟輕聲打斷她,“我隻是個醫生,不想惹麻煩。”
蕭瀟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棟,眼中的期待迅速轉為失望。
“你怕了?”她聲音中帶著顫抖。
林棟沒有回答,隻是收拾著醫藥箱,動作不緊不慢。
“蕭小姐,實不相瞞,我最近剛從學校畢業,正打算進醫院實習,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耽誤前程。”林棟的話語中滿是退縮,甚至連背都微微彎曲,像極了一個畏首畏尾的普通年輕人。
蕭不讓和紀新月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