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
不過很快。
神奈禦子在從恐懼中抽離出來後，露出了一抹極為無奈的笑容：“其實就連我，也沒有搞清楚那一扇‘門’，究竟是怎麼出現的……”
“你怎麼會不知道？”
葉馗很是不解。
“因為當時的我，已經陷入了沉眠。”
神奈禦子苦澀一笑。
“沉眠？”
葉馗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
“跟其他神明一樣，隨著信仰帶來的汙染越來越多，我也察覺到了異樣。”
“但跟其他神明不一樣的是，我並不認為擁有強大的力量，就能解決一切。”
“特彆是跟‘伽具耶’一戰後，我看到了‘伽具耶’藏於背後，那痛苦到極致的模樣。”
“當時的祂，已經無力再回應自己的信徒。”
神奈禦子開口回答：“那一幕，帶給了我極大的衝擊，更是隱隱讓我感受到了害怕。”
“後麵的日子裡，我減少了由於信仰帶來的征戰，甚至對信仰，都多出了幾分提防。”
“而讓我下定決心切斷這一切的，還是那一天……”
“那一天，我親眼見證了一名神明，完全被汙染吞噬，徹底扭曲……”
談及於此。
神奈禦子臉頰抽動了一下。
顯然當時的狀況，至今都給祂帶來了極大的陰影。
“那尊徹底被汙染的神明，帶來了一場極為殘酷的戰爭。”
“我……不是祂的對手。”
“但是不是對手，已經都不重要了，在看到祂被汙染完全吞噬後，我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改變這一切。”
“於是，我借著戰敗，決然斬斷了與信徒之間的聯係，更是順勢抹去了我存在過的痕跡。”
“儘管做到這一切，要付出極為慘烈的代價。”
“但跟代價相比，我更害怕扭曲與死亡……”
祂吐出了一口氣。
“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已經不再知曉。”
神奈禦子輕聲開口：“因為當時的我，虛弱到根本無法保留意識。”
“但等我醒來後便發現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了任何一尊神明。”
“我……”
“也看到了那一扇橫跨於天地之間的‘門’。”
說起‘門’，神奈禦子剛才平複下的恐懼便再度湧起。
祂的聲音猛然帶上了幾分顫抖：“在看到那扇‘門’的刹那，我的意識就險些炸開！”
“那是不可描述的恐懼，更是來自於更高層級的壓製！”
“那是神明的天敵！”
……
略顯尖利的顫抖聲音，在幽邃的空間內不斷回蕩。
“神明的……天敵？”
聽到神奈禦子的話語，葉馗一愣。
他怎麼覺得，那一扇‘門’沒有神奈禦子說的那麼玄乎。
反而……
感覺還挺好吃的！
“沒錯，時至今日，我還是依然這樣認為……”
神奈禦子沒有察覺到葉馗的狀況，祂大口喘著粗氣：“而後的近百年，我再也沒有敢看過那扇‘門’一眼。”
“甚至，連‘門’存在的方向，我都未曾踏足。”
“好在的是，突然有一天，那扇‘門’影，便消失在了天地間。”
“不過我能感受到，它還存在，但卻將帶來的衝擊和影響，收斂了起來。”
“那時的我，無比慌張與驚恐，為了搞清楚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我通過‘本宮淺間大社’，建立了‘陰陽寮’……”
神奈禦子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