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盯著係統麵板上，那不斷增長的信眾數量眨了眨眼，越來越懵。
剛才自己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禦魂神身上，還真沒注意到自己和係統麵板上的異樣。
未曾想。
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事情，居然被禦魂神察覺。
好在的是，信眾數量在快速增加一段時間後，終於逐漸平靜了下來。
“是‘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葉馗感受著自己身上，那多出來的十餘條信仰之線，眯起了眼睛。
他所知曉關於自己信眾的事情，隻跟‘門’後的那一名老嫗和女童有關。
但奈何。
葉馗想要順著自己身上多出的信仰之線去感受的時候，還是被那一扇橫跨天際的‘門’影阻攔。
現在看來，想要知曉‘門’後的狀況，唯有通過‘降臨’能力才行。
不過眼下，並不是合適的機會。
“誒……”
葉馗皺了皺眉，看向了前方的禦魂神。
“嗡——”
聞言，禦魂神扭曲的身軀，猛然震顫。
“我真的沒想到……居然你也是神明……”
祂茫然震驚的聲音，在整個幽邃的空間中，不斷回蕩。
下一刻。
“砰——”
禦魂神令人渾身的身軀，驟然出現在了葉馗身前。
“請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祂緊緊貼著葉馗，數千隻複眼，目不轉睛的盯著葉馗。
麵對禦魂神的疑問，葉馗遲遲沒有回答。
“咕嘟——”
他盯著緊貼在自己麵前的禦魂神，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即便知曉禦魂神現在的狀況，給自己塞牙縫都不夠，但那一縷若有若無的清香，還有禦魂神那饞人的小樣子，卻都讓葉馗心癢難耐。
“嗖——”
察覺到這一幕。
禦魂神渾身上下的觸手慌張擺動，瞬間便離開。
“你……說什麼來著？”
見狀，葉馗臉上閃過了一抹失落，不過很快，他便打起精神，開口詢問。
“汙染！你身上……為什麼沒有任何一絲被汙染的跡象！”
‘禦魂神’神軀一悚，儘管祂的心中還在不斷震蕩，但禦魂神卻還是詢問起了自己內心最想知曉的問題。
“汙染……”
聞言，葉馗皺起了眉頭：“我也不知道啊……”
“會不會是因為我的信眾太少，才導致沒有什麼汙染？”
突然間，他仿佛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向禦魂神：“說來不怕你笑話，我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是神明……”
“畢竟，我這信眾加起來，二十個都沒有……”
葉馗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不不不！”
未等說完，禦魂神便打斷了葉馗的話語，祂用力搖著頭，擁有三瓣口器的麵容上，寫滿了嚴肅：“信眾的多少，跟汙染無關！”
“隻要有著信眾存在，那就一定會帶來汙染！”
禦魂神死死盯著葉馗：“你……難道沒有聽到那一直回蕩在耳邊的低語？”
“低語聲？”
聞言，葉馗一愣，抬起頭理直氣壯的回答：“聽到了啊。”
“你聽到了？”
禦魂神數千隻複眼猛然顫抖了一下：“你聽到了，怎麼沒有被汙染？”
“那就是汙染？”
聞言，葉馗頓時瞪大了眼睛。
“不至於吧？”
他皺了皺眉頭：“那種嘰嘰歪歪，不知道在念叨什麼的聲音……最多是有點煩，不至於是汙染吧？”
“不過照你這麼說……倒也有可能……”
“畢竟，我踏入‘門’另一側的時候，整片空間都被那種莫名其妙的嘰歪聲音所籠罩……”
“但……我也沒覺得那些絮絮叨叨的聲音，有什麼危險啊……”
葉馗小聲嘀咕起來。
聽著前方傳來的聲音。
禦魂神數千隻複眼猛然凝滯。
祂的神軀，卻開始不斷震蕩，連帶著整片漆黑幽邃的空間，都劇烈的晃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