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於意識上的劇痛，令蒼白眼球難以承受。
而最令它感受到恐懼的，卻還是麵前這一幕所代表的意義！
那個古怪至極的賤民，竟然真的可以對它的精神和意識造成傷害！
不！
這不是傷害！
“嗷——！！！”
蒼白眼球再度劇烈顫抖，連帶著意識海都開始不斷震蕩起來！
普通傷害根本造成不了如此衝擊！
它能夠清楚感受到。
隨著那一顆顆猩紅光團狠狠咬下，自己的意識便會撕裂消亡，徹底斷絕跟自己的聯係！
這……
就是在啃食！
那個賤民，真的在貪婪的吞食著自己的意識！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會這樣！
當時在看到葉馗能夠吃掉自己軀體的時候，蒼白眼球儘管充滿錯愕，但卻並不緊張。
畢竟。
這世間總歸有著奇奇怪怪的一些能力。
葉馗還不足以對自己造成傷害。
但它卻根本沒有想到。
這個賤民，竟然連自己的意識與精神，都能吞食吃掉！
而眼下。
除了賤民能力的可怕與詭異外。
蒼白眼球也終於知曉，為什麼那個賤民的精神與意識在碎裂成渣後，還能保持著如此一致的行動力！
因為那個賤民腦海中，隻有對於食物的渴望！
即便意識都已經碾成碎片，但這一縷縷渴望，卻依舊深深烙印在了其中！
“停！”
“停下！”
“停下！你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就再也沒有辦法複原了！”
“在我的意識海裡，你會回不去的！”
……
意識海劇烈顫抖。
蒼白眼球一邊掙紮反抗，一邊發出了驚恐無比的聲音。
它甚至都已經忘記，那一顆顆猩紅光團根本無法溝通交流。
不過……
蒼白眼球不知道的是，即便意識碎片可以交流，它們也根本不會有任何回應。
美食當前。
嘰裡咕嚕說什麼呢！
“吃！”
“好吃！真好吃！”
……
亢奮激動大快朵頤的聲音持續響起。
一顆顆猩紅光團頭都沒抬，白森森的牙齒不斷開合，啃食的極為投入著迷！
即便它們沒有自己的思維與意識，但那根深蒂固美食家的靈魂，卻還是品嘗到了直接來自於精神深處的美味！
該怎麼形容蒼白眼球意識的滋味？
當白森森牙齒破開意識表層後，便有一種微妙而誘人的香氣撲麵而來，好似烤焦的黑芝麻和陳年威士忌的混合體，粘稠且誘人。
繼續撕咬，便有著冰涼的顆粒觸感傳來。
而顆粒的質地更是出乎意料的柔軟，一顆顆顆粒好似上等的豆腐，根本不用咀嚼，便直接化開，釋放出一種清新而醇厚的奶香，純淨而甜美！
隨後。
無數複雜微小的滋味便瞬間炸開！
有深海甜蝦的鮮甜，有黑鬆露的微苦，有抹茶般的清香，還有食物本身的原始芬芳。
這些味道非但沒有衝突，反而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交響樂，在味蕾上奏響！
每一口都能感受到一種超越凡世的滿足！
而最令它們覺得滿足安全的地方在於……
眼前的美食，還有那麼那麼多！
“吃吃吃！”
“我狠狠的吃！”
……
隨著不斷大口的吞咽，那一顆顆猩紅的意識光團，逐漸膨脹變大，啃食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