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木齊的正午，驕陽似火，醫學院門診樓前的街道蒸騰著熱浪。對麵伊泰蓮娜化妝品專賣店的玻璃櫥窗折射著刺目的光，店內卻涼爽宜人，淡淡的香水味縈繞在空氣裡。牛萍身著剪裁合身的白色職業套裝，黑色絲巾優雅地係在頸間，正踮著腳整理貨架上層的口紅樣品。
陳默推開店門，門鈴叮咚輕響。牛萍轉頭看見他，眼睛瞬間亮如星辰，嘴角揚起甜甜的笑：“你怎麼來了？”她踩著細高跟快步走來，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陳默望著她泛著紅暈的臉頰，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順手將身後的玻璃門反鎖，“想你了，來看看我的寶貝。”
店內空蕩蕩的，隻有中央空調低沉的嗡鳴聲。陳默上前一步，長臂一攬將牛萍帶進懷裡，鼻尖埋進她散發著茉莉香的發絲，“中午都沒好好吃飯，就想著見你。”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纖細的後背。牛萍仰頭看他，睫毛撲閃，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就會貧嘴。”話雖這麼說，卻伸手環住他的脖頸，手指無意識地把玩著他後頸的碎發。
陳默低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真的，一上午滿腦子都是你。”他的嘴唇輕輕擦過她的額頭，又緩緩下移，在她眉眼、鼻尖留下細碎的吻。牛萍微微閉眼，身體逐漸放鬆，倚在他懷裡，雙手攥緊他襯衫的衣角。陳默手臂收緊，將她更緊地貼向自己，兩人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牛萍輕輕推開他，呼吸有些急促，眼神裡帶著嗔怪：“彆鬨了，要是有人來……”她伸手整理被弄亂的頭發和衣服，耳垂紅得發燙。陳默笑著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拉著她走到休息區坐下：“怕什麼，有我在。”他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等忙完這陣子，我就帶你去伊犁看薰衣草，好不好？”
牛萍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真的？不許騙我。”“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陳默將她的手舉到唇邊，輕輕一吻。兩人依偎在一起，說著甜蜜的情話，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直到夕陽的餘暉透過櫥窗灑進來，牛萍才驚覺時間不早，慌忙起身：“呀，要下班了！”她快速整理好貨架，補了補妝，對著鏡子將絲巾重新係好。陳默站在一旁，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滿是愛意。
兩人手牽手走出專賣店，叫了輛出租車前往鴻福酒店。車內，牛萍有些緊張，手指不停地絞著裙擺：“這麼多人，我會不會給你丟臉啊？”陳默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怎麼會？你這麼漂亮，他們見了肯定都羨慕我。”他的話讓牛萍臉頰再次泛起紅暈，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鴻福酒店門口，噴泉在燈光下閃爍著五彩光芒。陳默帶著牛萍走進酒店，大理石地麵光可鑒人，水晶吊燈璀璨奪目。兩人來到包廂門口，陳默輕輕敲門後推開。包廂內熱鬨非凡，圓桌旁坐滿了人，顧關長和魏主任等人正與家屬們談笑風生。
“顧關長，魏主任，各位好！”陳默笑著打招呼，牽著牛萍走了進去。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過來，原本嘈雜的交談聲戛然而止。牛萍微微低頭，臉頰緋紅，怯生生地說了句：“大家好。”
顧關長站起身，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圓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小陳，這位是？”他的目光落在牛萍身上，帶著欣賞。陳默攬住牛萍的肩膀，語氣自豪：“這是我女朋友牛萍。”
魏主任快步上前，笑著說：“陳工好福氣啊！弟妹真是一表人才！”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不住地打量牛萍。其他海關人員和家屬也紛紛誇讚，有位家屬拉著牛萍的手，熱情地說：“妹子長得真俊，快坐我這兒！”
牛萍在眾人的誇讚中漸漸放鬆下來，坐在陳默身邊。顧關長舉起酒杯：“今天難得大家都帶著家屬，咱們就不聊工作了，好好聚聚！”眾人紛紛舉杯響應。席間，牛萍溫柔地給陳默夾菜，時不時回應著旁人的提問，舉止優雅大方。陳默看著她，心中滿是驕傲，嘴角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酒過三巡，氣氛愈發融洽。有位海關家屬說起自家孩子上學的趣事，惹得眾人哈哈大笑。牛萍也被逗得眉眼彎彎，清脆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陳默看著她開心的模樣，隻覺得心裡軟軟的，滿是歡喜。
宴席結束，眾人紛紛起身道彆。陳默走到包廂門口的服務台，掏出錢包結賬。服務員遞來賬單，陳默眉頭都沒皺一下，抽出厚厚的一遝鈔票，數也沒數便遞給對方。牛萍站在不遠處，看到那遝錢的厚度，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那疊錢的數額，幾乎是她一年的工資。
走出酒店，夜晚的涼風襲來，牛萍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她緊咬著嘴唇，眼眶微微發紅，直到坐上出租車，才壓抑著聲音質問：“那頓飯花那麼多錢？你瘋了？”她的手指死死攥著座椅邊緣，關節泛白。
陳默歎了口氣，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卻被她躲開。“牛萍，這不是單純的吃飯。”他的聲音低沉而耐心，“顧關長他們手裡握著資源，這次請客能加深交情，以後有項目他們第一個就會想到我。這是投資，是為了咱們的未來。”
牛萍彆過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可那是那麼多錢……我們攢錢不容易，你怎麼能這麼……”她的聲音哽咽，說不下去了。
陳默湊近她，輕輕扳過她的肩膀，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我知道你心疼錢，我也心疼。”他的拇指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但有些錢必須得花。你相信我，等拿下幾個大項目，這點錢很快就能賺回來，到時候我們就能買大房子，讓我們過更好的生活。”
牛萍咬著嘴唇，沉默許久，終於將頭埋進陳默懷裡，悶悶地說：“下次彆這樣了……我就是怕你太辛苦……”陳默緊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頭頂，“傻丫頭，為了咱們的以後，再辛苦都值得。”車窗外，城市的霓虹光影斑駁，映照著兩人依偎的身影，這一刻，所有的爭執與擔憂，都化作了對未來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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