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城淩晨的夜風掠過窗欞，發出細碎的嗚咽。陳默推著自行車拐進巷道時，林小星的指尖還輕輕揪著他襯衫下擺，溫熱的呼吸透過布料在後背暈開一片潮濕。出租屋的暖黃色燈光從斑駁的玻璃透出，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拉得老長，在坑窪的石板路上搖晃。
“到啦。”陳默支起自行車，金屬支架與地麵碰撞發出輕響。林小星利落地跳下車，發梢掃過他手背時帶起一陣酥麻。她小跑著掏出鑰匙，粉色指甲在月光下泛著珍珠光澤，開鎖時手腕靈活地轉動，仿佛在彈奏一首無聲的曲子。
門軸發出老舊的吱呀聲，屋內熟悉的茉莉香混著淡淡的煙火氣撲麵而來。林小星啪嗒打開燈，暖橘色的光暈瞬間鋪滿整個房間。她彎腰換鞋時，白色裙擺滑落出優美的弧度，露出纖細的腳踝：“我去放水洗澡，你先歇著。”話音未落，人已經像隻歡快的小鹿衝進浴室。
陳默鬆了鬆領口，在褪色的布藝沙發上坐下。電視屏幕亮起雪花點，他隨意調著頻道，耳畔傳來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老式熱水器啟動時發出“嗡嗡”的低鳴，混著林小星哼的哈薩克族小調，在狹小的空間裡編織成一張曖昧的網。他的目光無意識地掃過茶幾上的相框——那是他們在水庫邊拍的合照，林小星笑彎的眼角仿佛還帶著當時的陽光。
“陳默！”林小星的聲音突然從浴室傳來，帶著水汽的氤氳。陳默慌忙按下電視遙控器，心跳不知為何快了半拍。他起身時踢到茶幾角，疼得倒抽冷氣，卻還是強裝鎮定地走到浴室門前。
磨砂玻璃上凝結著細密的水珠，將屋內的光線折射成朦朧的光斑。陳默抬手敲門，指節剛觸到門板，門卻“吱呀”一聲開了道縫。蒸騰的熱氣撲麵而來，混合著沐浴露清甜的果香，瞬間將他包裹。透過霧氣，他看見林小星站在瓷磚地麵上，濕漉漉的長發垂在肩頭，發梢還滴著水，順著天鵝頸滑進精致的鎖骨。
她白皙的皮膚上泛著誘人的紅暈，水珠順著身體曲線蜿蜒而下，在腰窩處彙聚成晶瑩的小水窪。林小星咬著下唇，睫毛上還掛著水珠，眼神卻大膽地與他對視：“浴巾……”聲音比平時低了八度，尾音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
陳默感覺喉嚨發緊，喉結上下滾動。他的目光不受控地在她身上遊走，又猛地彆開臉，卻在轉頭時瞥見鏡中她倒影的側影——纖細的腰肢，圓潤的肩頭，在水汽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寫意的水墨畫。“給。”他伸手遞浴巾的動作有些僵硬，指尖不小心擦過她微涼的指尖。
就在這時，林小星突然伸手拽住他的手腕。陳默踉蹌著向前，整個人跌進霧氣彌漫的浴室。後背撞上冰涼的瓷磚牆，濺起一片水花。他低頭，正對上林小星含笑的眸子，她眼中跳躍的火苗幾乎要將他點燃。“壞蛋，偷看這麼久。”她踮起腳尖，濕潤的發絲掃過他下巴，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得給點懲罰。”
陳默的雙手下意識地撐在她身側的瓷磚上，水珠順著他的襯衫領口滑進胸膛，激起一陣戰栗。林小星的指尖沿著他的喉結緩緩下移，在濕透的布料上畫著圈：“衣服都濕了，怎麼辦？”她歪著頭，眼尾的紅暈像抹開的晚霞，睫毛上的水珠輕輕滴落在他手背。
“小星……”陳默的聲音沙啞得連自己都陌生。他看著她泛著水光的唇，喉間仿佛有團火在灼燒。林小星突然踮腳，柔軟的唇貼上他的，帶著沐浴露的甜香與溫熱的水汽。這個吻開始時輕如羽毛，卻在陳默加深的回應中變得熾熱。他的手掌貼上她濕潤的後背，感受到細膩的肌膚在掌心發燙。
林小星的手指摸索著解開他襯衫的紐扣，冰涼的指尖與滾燙的皮膚接觸，讓陳默渾身一顫。襯衫滑落在地，她的掌心貼著他結實的胸膛向上遊走，最終環住他的脖頸。陳默順勢將她抱起，她雙腿自然地纏上他的腰，水流順著兩人緊貼的身體傾瀉而下。
花灑的水還在淅淅瀝瀝地流，在地麵彙成淺淺的水窪。陳默抱著她轉身，讓水流淋在背上，水珠順著脊梁骨滾落。林小星的唇離開他的，沿著下頜線輕輕啃咬，在他鎖骨處留下一個帶著水汽的印記。“疼……”她突然悶哼一聲，原來是陳默的牙齒輕輕咬住了她肩頭。
“誰讓你勾引我。”陳默啞著嗓子，聲音裡帶著笑意與情欲。他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舌尖輕輕舔舐，感受到她在懷裡顫抖。林小星的指甲掐進他後背，呼吸急促：“就勾引……怎麼著……”話音未落，又被一個霸道的吻堵住。
浴室的鏡子早已被霧氣蒙住，隻隱約映出兩具糾纏的身影。水流衝刷著瓷磚，發出嘩嘩的聲響，混著兩人逐漸加重的喘息聲，在狹小的空間裡回蕩。林小星的長發在水流中散開，像黑色的綢緞鋪在陳默手臂上。她突然睜開眼，眼神迷離又熾熱，與他對視的瞬間，陳默感覺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陳默……”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又充滿渴望。陳默低頭吻住她顫抖的唇，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土崩瓦解。花灑的水漸漸變涼，卻抵不過兩人身體迸發的熱度。在氤氳的水汽中，他們的靈魂仿佛也在交融，將白天的煩惱與不安都衝刷得一乾二淨，隻剩下濃烈的愛意在彼此間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水流停止了喧囂。陳默抱著渾身發軟的林小星走出浴室，水珠順著兩人的肌膚滴落在地板上，開出一朵朵透明的花。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扯過薄被輕輕蓋住她泛紅的身體。
林小星躺在床上，眼神滿足而溫柔，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她伸出手臂，朝陳默勾了勾手指，聲音軟糯：“過來嘛。”陳默的心瞬間被這一聲呼喚融化，他躺到她身邊，林小星立刻貼附上來，將頭枕在他的胸口，手臂環住他的腰，腿也搭在他身上，整個人緊緊依偎著他。
陳默撫摸著她濕漉漉的長發，在她發頂落下一吻：“累壞了吧。”林小星輕輕搖頭，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才沒有，和你在一起，做什麼都不累。”她抬起頭，眼神亮晶晶的，滿是愛意與狡黠，“就是你太壞了，把人家弄得渾身都沒力氣了。”說著，還輕輕掐了掐他的腰。
陳默笑著握住她搗亂的手，放在唇邊輕吻：“還敢說我，明明是某人先勾引我的。”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逗趣著，空氣中彌漫著甜蜜的氣息。
突然，林小星安靜下來，她抬起頭，認真地看著陳默的眼睛，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期待：“陳默，我給你生個小孩吧。”這句話說得很輕，卻像一顆重磅炸彈，在陳默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看著林小星真摯的眼神，那一刻，他終於明白，這個女孩對他的愛，早已深入骨髓，毫無保留。
陳默緊緊將她摟入懷中，聲音有些顫抖：“小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林小星在他懷裡蹭了蹭：“我當然知道，我想和你有個家，想給你生個像你一樣帥氣，像我一樣可愛的寶寶。”陳默低頭，深深吻住她，這個吻裡，飽含著他對她所有的心疼、愛意與承諾。在這個靜謐的淩晨，兩人相擁在一起，說著最甜蜜的情話，描繪著隻屬於他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