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是用鮮血和屍骨鋪就的,在慶祝勝利的同時,最不該忘記和最應銘記的是那些犧牲的先烈。
……
目送幾位戰士離開,孔營長把劉有財趕進偽軍堆裡,就把他給甩在一邊不搭理了。
剛轉過頭,看到三位團首長過來,孔營長立馬迎上去,臉耷拉著,開始訴苦抱怨:“團長啊,您瞧瞧,這連骨頭帶肉的都讓三個營包圓了,湯都沒我喝一口,就剩這些殘羹剩渣,牙縫都塞不滿。他們三個營吃個肚皮溜圓,我這可還乾癟癟的呢?您說說,是不是有點不公平啊?”
孔營長說著,伸手指向身後的偽軍,然後拍拍自己的肚子,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你小子,讓我說你啥好,虧你還是個老革命了,有啥想不通的,帶著一群生瓜蛋子,連槍都還開不好,咋滴,你能帶著他們上天?
彆跟個怨婦似的,乾好你自己的活,仗早晚有你打的。如果這批新兵你帶的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楊立青先看看一旁的偽軍,然後才仔細打量孔營長,直到把他瞅的臉上不自在心裡發虛才開口說話。
孔營長明白團長的意思,但常話不是說的好,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他得為以後打算打算。
他是個戰將,不是保姆,操練新兵這活接一次就夠了,可不想一直乾下去。
那樣的話,人沒毛病也得給憋出毛病了。
所以,他得學著叫叫屈,讓團首長們不要忘了他。
“可是團長,我……”
“我什麼我,你難道就這麼點覺悟?”
楊立青根本不給孔營長說下去的機會,手下的指戰員好戰是好事,但是不能慣著,該敲打還是得敲打,便反問對方一句。
“沒有,我這不是看著眼熱羨慕嗎?真沒有其它想法,咱最起碼的革命覺悟還是有的,新兵營我一定儘心儘力去帶,絕不讓首長們操額外的心,請首長看我以後的表現。”
孔營長連忙端正態度,承認自己的錯誤,表達自己的決心。
心裡有想法,但不代表要說出來,首長們也都是心思通透之人,他一抱屈,肯定知道他是什麼想法。
“這還差不多,算你上道識趣,你要是再跟我纏磨,我就請政委親自跟你磨叨磨叨了!”
楊立青賞給孔營長一個算你走運的神情,繼續道:“好了,跟我們說說偽軍的情況吧?”
“是。”
孔營長虛抹一把額頭的汗,暗道幸好自己及時刹住了車,否則的話耳朵又要遭受政委的摧殘蹂躪了,想想都覺得有點後怕。
於是,他便把自己所知偽軍的情況,包括剛被送過來的劉有財,詳詳細細給三位首長彙報一遍。
……
陽光溫柔和煦,戰後更顯溫情。
頂著暖意十足的午陽,張興隆一行人趕了近二十分鐘的山路,終於帶著繳獲和俘虜彙合大部隊。
屁大點的距離,為毛這麼慢?沒奈何,偽軍體力不行啊,走兩步想歇三步的,有的兩腿還顫巍巍的。
就算戰士們想走都走不快,隻能陪著磨步。
“報告首長,特務連警衛連,先鋒排)任務成功完成,回來複命。”
胡大栓,許三平和張興隆三人快步來到楊立青幾人身旁,齊齊敬禮後又整齊劃一說道。
“呀,我們的大功臣們回來了,歡迎歡迎啊!”
魏建華笑著迎上去,看著英氣十足的三人,笑嗬嗬道。
“吆喝,看來你們取得的戰果也不小嗎?”
魏大寶看著三人身後一溜的偽軍和戰士們身上背著的武器裝備,笑的合不攏嘴。
他最喜歡數武器彈藥了,誰叫窮慣了呢?
習慣成自然,縱然乍富,這種好習慣還是要保持,他們也隻是暫時的富裕,以後的情況誰都猜不準摸不透。
所以,暴發戶的心理要不得,說不定哪天就又被打回原形了呢。
畢竟,八路軍的政策可是在這放的:一切繳獲要歸功,他們隻是做暫時的保管員。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額們先用點不為過,殺小鬼子的同時又熟悉了一種陣法,想必報到總部,首長們也不會說啥的。
首長們可是很講道理,很通情達理的。
魏大寶如此的想著,為自己壯壯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