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小龜不再搭理村下,任他氣的七竅生煙,就自顧自的微眯雙眼,如老僧入定似的,站在那一動不動,一副彆搭理我的模樣。
德行,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咱就是炮灰而已,天皇你見著了,還是我見到了,至於聖戰,還不是咱船堅炮利拳頭夠硬。
再說,人家也沒放棄反抗啊!被圍的小林隊長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就算救回來,他的一個小隊還能剩幾人?
無知啊,無知!
一旁的範班長聽著兩個鬼子嘰裡呱啦地說著聽不懂的鳥語,撇撇嘴,心裡罵道:該死的狗日小鬼子,不讓我們說,自己倒是放屁放的一個半勁,咚咚響。
這不典型的隻許鬼子放屁,不許俺們說話嗎!
娘的,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讓你們嘗嘗老子的拳頭硬不硬,看能不能打的你們滿地找牙,哼!
隨即歎息一聲:唉!隻是不知道自己死之前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小鬼子太他娘的凶悍了,咱一個人揍不過啊!
希望會有吧,要不就忒憋屈了!
據點內,小雞分隊長搬了張椅子翹著二郎腿,嘴裡哼著家鄉的歌謠,正舒舒服服地曬著太陽。
大部隊離了巢,比自己官大的一個不剩,暫時沒人管束,他就成了閒人一個。
沒了中隊長這隻老虎,他小雞翻身把歌唱,成了據點臨時的一把手,那得好好享受一會。
等中隊長回來之後,又得夾著尾巴當雞……不,做鬼……我呸,做人了!
他其實也想跟著上戰場,作為軍人他還是更喜歡血肉橫飛的刺激戰鬥場麵,但中隊長點名讓他留下,他也隻得遵從。
但既然留下來了,就不能辜負這難得的時光。
小雞眯著眼,悠悠閒閒,一邊哼唱著歌謠,一邊用手打著節拍,自在不已。
……
“停!”
在距離橋頭堡據點兩裡處,帶頭的胡大栓揮手示意部隊停下。
“李營長,從這到據點隻有兩裡左右,我們就從這裡開始咱們的……表演吧?”
部隊停下之後,胡大栓來到後邊跟著的二營處,對李營長說道。
“好,開始吧!我很期待這場戲的最終結局,希望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場麵。”
李營長喜歡看戲,不會演戲,但如果隻是演一個提槍追人的配角的話,他還是可以勝任的。
木得問題,絕對圓滿完成!
“嗯,那我們雙方先準備下,等下到了近前不要露出什麼破綻!”
胡大栓小心提醒,他不是不放心,而是小心使然。
“不就追擊潰兵嗎?我這邊你就放心,是咱的拿手好戲,一定演的漂漂亮亮的。”
李營長保票打的杠杠響,想當年,這樣的真實戲碼自己可是經曆過無數次。
“好,那我先回去了。”
胡大栓點點頭,轉身往回走。
前方的張興隆和劉有財看到胡大栓回來,立馬迎了上來。
於是,一番交談,又對扮演的眾人一番叮囑後,追與逃的戲份如期上演。
多的一方使勁追趕,不趕儘殺絕誓不罷休;少的一方拚命奔逃,狼狽如喪家之土犬,不甘心引頸受戮,逃命的同時不斷扭頭反擊,希望多贏取一些時間。
遠遠看去,雙方真如不共戴天的敵人一樣,你追我逃,手中的槍射出一發發要對方命的子彈,你來我往之中,不斷有人倒下,熱鬨非凡。
……
據點門口。
偽軍範班長站崗站的百無聊賴,無趣至極,瞌睡蟲直衝腦殼,昏昏欲睡的。
他娘的,真難熬啊!
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到換崗的時間?不會是裡麵的人把他們給遺忘了吧?
要他說,這破崗有啥可值的,連鬼影都不經過這裡,彆說畏懼小鬼子如惡魔的普通老百姓了,沒有人敢來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