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如哈巴狗一樣不停磕頭的兩人，商玄雙目微微眯了眯。
“提升你們兩人的境界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種方法我從前從來沒有使用過，如今，也隻是一種猜測和驗證，對你們使用，有可能會有失敗的幾率，你們，不知還願不願意試？”
儘管想到了將兩人作為實驗品，但是，該有的風險還是得告訴他們，這十多年來，兩人投在商家門庭之下，各方麵做的也還算滿意，如果他們不願意，商玄也不想強求。
三境雖然差了一點，但是現在的大魏，鎮守一方的城主，基本上也就這個實力，加上商家背後支持，執掌這榆陽城，還是綽綽有餘的。
王崇明和許焱，一開始聽到商玄的話，心中的激動之情難以抑製。
四境，他們夢寐以求的境界啊，放在十多年前，要謀劃多久，付出多少的心血，才有可能達到那個地步。許多人，更是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仰望一二，即便當年大魏國君魏九霄，為了進入四境，也用儘了所有的手段。
但是今天，在商家此人的麵前，輕而易舉一句話，就告知他們可以踏入四境，這讓他們如何不激動。
但是聽到商玄後來的話語，兩人又冷靜下來。
四境，是很想進入，但是，若是失敗了呢？
王崇明微微抬起腦袋，看了商玄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蠟黃麵孔一眼，他抱了抱拳，聲音有些顫抖，“大，大人，如果失敗，不知結局會如何？”
如果失敗，隻是不能再進入四境，三境的實力還保留，那麼，無論怎麼說都要試上一試的，但如果失敗了就灰飛煙滅，或者，瞬間成為一介凡人，甚至，成為凡人都不如的殘廢，那，他確實要多掂量掂量。
雖然說武道一途，想要進步一點都千難萬難，但現在的榆陽城，好不容易好起來了，如果因為一個四境瞬間失去所有，王崇明還是非常猶豫。
商玄瞥了他一眼，知曉這兩人的心思，他們是想提升境界，但是，也貪戀現在擁有的一切。
如果成功了是好，失敗了，能保留三境實力也好，但是，一下子一無所有呢？
沒有多少人有這種毅力和勇氣。
他緩緩搖了搖頭，“我說了，是測試，因此，結果如何，我亦不知。”
王崇明緩緩低下頭，雙拳握緊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最終歎息一聲，“大人，我……”
許焱突然伸手，輕輕拉了王崇明一下，將他即將出口的話語止住。
抬起頭，許焱目光堅定看向商玄，“大人，這測試，如果成功了，之後用相同的方法再幫助其他人晉升，是不是成功的幾率就會大增？”
商玄點了點頭，“那是肯定，其實這個方法我也有很大的把握會成功，隻是沒有真正的實踐來印證而已，如果測試成功了，那往後再幫彆人，幾乎就沒有任何風險。”
許焱再問：“測試，應該一個人也是可以的吧，不需要兩個人同時一起進行？”
商玄眼眸微眯，“你的意思是？”
許焱站起身來，“大人，用我來測試吧，城主他肩負整個榆陽城的重任，商家的很多事情，也還需要他去打理，而我不同，之前雖為榆陽城謀士，但自從我們投奔大人家族之後，所有的決策和謀劃基本上已經用不到我出什麼力氣了，因此，我願意一試。一，為感謝城主大人這些年的知遇之恩；其二，也是以我這沒什麼用的軀體，為大人的實驗之路做哪怕一點點細微的貢獻。”
“許焱，你……”
王崇明抬頭，看著目光堅毅的昔日同僚，一時間，竟有些哽咽住了。
他沒想到，許焱竟有如此膽識和魄力，在麵對大恐懼的時候，毅然挺身站了出來。
現在的許焱，代表的依然是城主府的力量，雖然說他們已投奔商家，但是從細節處來講，城主府和商家之間，依舊是分屬不同的兩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