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安徒山對阿蓮太過寵溺,什麼話都聽她的。記得最為經典的一次就是在寒露時節。
阿蓮剛練完武功,當她運轉體內丹田所產生身體中的餘熱還尚存;就想趁著火氣未減之際,竟想著直接去偷師傅鴻晨子道長的“飄雪穿雲掌秘籍。
此功的修煉前提是必須具備極寒的體質,並且武學基礎必須十分紮實。
要是學藝不精想要強行修煉的話,定會遭受寒氣入體反噬之苦,並且全身冰涼直到死亡,唯一可破解的外生內力深厚,即可通過體內熱力傳輸救助。
然而並非是功力達到這個地步才能修習此功,還有一種辦法就是自身全身火氣十足,即可彌補這些修煉的缺陷。
阿蓮這一次竟想到耍這種小聰明,她異想天開的趁著丹田運轉過後的餘熱強行修煉飄雪穿雲掌,可她卻還怕師傅的威嚴不能直接去偷。
於是在經過自己的苦思冥想之後,她絕對找自己的師兄們幫忙。
一開始她是直接去找黃凱幫忙的,黃凱自然也知道偷竊是最辱師門,搞不好發現之後自己身為大師兄的身份會遭到重罰。
即便對小師妹的喜愛如潮水般洶湧,他也如磐石般堅定地告訴自己,絕不可做出有辱師門之事;於是,他便狠下心來,斷然拒絕了阿蓮的請求。
在此之後,她竟然渾然不知大師兄為何不肯幫自己這個忙,那麼一向懶散的二師兄自然也不會應允了。
經過一番苦苦折騰,阿蓮驚覺自己體內的熱量如沙漏中的沙子般,正在逐漸流失。
她實在不願就這樣與這難得的機會擦肩而過,萬般無奈之下,還是決定將這艱巨的任務交由平日中對自己最好的三師兄來完成這個不情之請。
“什麼?你既然想讓我去幫你偷師傅的‘飄雪穿雲掌’的秘籍。你要知道,如果被師傅他老人家發現的話,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啊!”安徒山驚訝的說。
阿蓮知道三師兄心軟,每一次都是在自己的三言兩語的口舌之下妥協,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然而這一次,安徒山似乎是真的不會幫阿蓮這個忙了。
“師妹!我問你你難道你真的能達到那種修煉飄雪穿雲掌的地步了嗎?如果是真的,我可以去跟師傅說說,讓他將這個武功直接傳授於你不就行了。”
“哎呀!師兄,阿蓮此刻的內力早已爐火純青,再加上我本就是女兒生,體內陰氣十足相信練習此功絕無問題。你師傅他老人家的思想難道會準我修習此功嗎?”
看著安徒山不為所動的表情,阿蓮接著說道:“師兄!你就幫幫忙吧,行行好嘛;我要是學會此功;必定也會讓你在這山上不再受人欺負,到那時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還請師兄一定要答應我這個要求,就這最後一次了嘛。”
安徒山左右為難,要是不答應的話,隻怕以師妹的脾氣會因為這件事情,從此以後不再搭理自己。倘若自己答應了被發現之後則將會麵對師門的懲罰。
最終自己的意誌力還是敗在了情感上,夜半時分:安徒山悄悄地溜進了師傅的寢宮,在進門前還不忘給祖師爺上三炷香。以此希望得到他們的理解。
進入房間之後,他正四處摸索著那本秘籍;找到秘籍之後他暗自竊喜,卻失足打碎了師傅的茶杯。隨後他立即快速走出了這間房間。
“啷!”隨著茶杯的落地,屋內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誰呀?是懿兒嗎?”
在他們師傅的記憶中,直屬二弟子姚君懿特彆喜歡在半夜時分來祠堂偷吃東西。所以這一次安徒山來此偷秘籍,卻被他們的師傅誤認為是二徒弟。
安徒山做賊心虛並沒有言語,就趕忙溜出了門。
然而在安徒山剛離開沒多久,鴻晨子道長就從房間中走了出來。此刻他身穿白色的長衣,看起來剛睡下沒多久。
他看著屋內已被打碎的茶杯碎片,歎息道:“你們三個裡麵,你是為師最喜歡的弟子;同時也是定為師最為著急的一個。我有那個女弟子你真的願意與師門作對嗎?”
“真是令為夫歎息呀……”鴻晨子說出這話之時,眼角中流出了淚水。
阿蓮在自己的閨房中,等著左右來回踱步。此刻,她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熱流已經在逐漸流失,正在她急得出門尋探三師兄是否回來之時,隻見安徒山突然從窗戶外麵探進頭來。
“師妹!我拿到了。快讓我進去。”
阿蓮喜出望外,她連忙將安徒山從窗戶上麵給放了進來。
緊接著,她一手搶過安徒山手中那破爛不堪的秘籍,後立即盤腿打坐翻閱著這本秘籍的內容。
看著此時無比高興的阿蓮,安徒山極其擔憂的問道:“師妹,你真的能練成這種神功嗎?你確認你真的達到了修煉的標準,不要勉強自己啊!”
阿蓮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在說什麼呀二師兄?不要這麼固執好不好?我既然需要你幫我得到這個東西,這說明我肯定是信心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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