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區雖然破舊,但乾淨整潔。
每棟樓都是六層,樓與樓之間間距不遠不近,剛剛好。
蕭遙家住三樓。
一樓兩戶。
另一戶就是白露家。
白露父母雙亡,她陪著奶奶一起住。
她奶奶腿腳不便,整天臥床戴著老花鏡看書。
於是白露為了照顧奶奶,大學畢業後也沒有選擇考研,而是直接就近找了個公司上班。
她大學學的會計學,畢業後找的工作很輕鬆,朝九晚五,日常雙休,是在一個小公司做財務。
每天工作結束後,她先回到家幫奶奶做飯,換洗衣服。
之後她閒著沒事就會幫蕭遙家做飯洗衣服,還幫忙照看小超市。
蕭父蕭母對她很是喜歡,早已經把她當做兒媳婦看待。
蕭遙對她的溫柔賢惠也很是感動。
之前的白露不是這樣子的。
當時她雖然也好,但也隻是鄰居罷了,處於點頭之交。
三年前的一個雨夜之後,讓白露把蕭遙當做了此生最重要的男人。
那一夜,下班晚了一點的白露行走在燈光昏暗的街巷中,遭到了幾名黑幫小混混的圍堵。
那些小混混突然開著麵包車停在街巷路口,然後衝下來就把她圍住。
白露當時嚇了花容失色,連忙想要呼救。
但那些人立馬衝了上來,拿著不明手帕捂住了白露的嘴巴。
白露掙紮了片刻,便被手帕上的異香迷暈了過去。
之後,那些人在把白露搬到麵包車上的時候,正好遇到出門散步溜達的蕭遙。
蕭遙看到這一幕當然火冒三丈。
他立馬抄起路邊的板磚衝了上去。
三下五除二,砸翻了好幾位,解救了白露。
但他剛把白露救下來,之前被他撂倒的幾個人也站起身來。
他們各自發狠拿出匕首武器,瘋狂刺向蕭遙。
蕭遙連忙把白露放下,去艱難抵擋。
他的板磚早已拍碎,此時隻剩赤手空拳,難免被劃傷了幾下。
在蕭遙挨了幾刀,殷紅鮮血的濺射影響下。
蕭遙終於爆發出了暴戾血性。
因為在這樣下去,他也要遭殃。
於是,他一把搶下來其中一個人的匕首,一刀揮去,割斷了其中一人的脖子,鮮血像是噴泉一樣湧出。
這一幕震驚了其他人。
他們紛紛更加發怒的攻擊蕭遙。
蕭遙被怒火攻心,失去理智,刀法犀利且鬼魅的一一割斷那些人的脖子。
所有人都哐當倒地,一命嗚呼。
這時,蕭遙抬眼怒視開麵包車的那位混混,他一直沒有下車。
但那個混混看到此刻渾身是血如同殺神的蕭遙也是嚇的肝膽皆碎。
他大喊大叫著立馬踩動油門跑了。
原地隻剩下一地鮮血和屍體。
蕭遙扔掉匕首,背著昏迷的白露回到家。
他沒敢回自己家,而是去到白露家。
當時白露的奶奶住在另一間房,早已睡著。
然後蕭遙在白露的臥室一直等到她安穩醒來,他才清醒下來放下心去。
但這時候,他又意識到自己殺了人。
白露醒來知道了情形焦急無比,讓他快去處理屍體。
於是,雨夜中蕭遙又走了出去。
隻是這次再出去到了那個昏暗的街巷,卻發現已經乾乾淨淨,連一點血跡都找不見了。
若不是蕭遙的胳膊上還有傷口隱隱作痛,他都以為自己在做夢了。
之後蕭遙回到白露家。
白露哭著和他抱在一起,並且勸慰蕭遙不要害怕。
如果真的出了事,她會承擔下來。
她把蕭遙抱得緊緊的,不停地安慰這個比她小了幾歲的弟弟。
蕭遙當時的確害怕了一段時間,但也沒想過讓白露承擔。
畢竟一人做事一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