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做不到。”
“做不到？為什麼做不到？”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沐雪怡冷冷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您看...”
她轉身避開保安的視線，聲音壓得更低，“要攔車的話風險太大了，蘇董的車隊有專業安保，萬一被當做壞人暴打一頓怎麼辦...”她故意欲言又止。
“所以？”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精明的笑，快速補充：“得加錢，至少翻倍。”
沐雪怡嘴角抽動：“我給你的錢不夠嗎？你知不知道你在拉低你們行業的底線？”
————
“底線？”
女人輕笑著用指尖敲擊手機背麵，“沐大小姐，您竟然讓我來辦這種事情，當然是覺得我值這個價格，讓我蹲守那就是另外的價格了，難道沐大小姐也要像那些資本家剝奪我的剩餘價值？”
電話那頭傳來沐雪怡粗重的呼吸聲。
沉默持續了十幾秒，最終傳來一聲咬牙切齒的妥協：“...翻倍就翻倍，但必須要確保我的事情完成。”
“成交。”
她掛斷電話，從包裡取出粉餅補了補妝，鏡子裡映出她誌在必得的笑容。
三小時二十七分鐘的等待。
她數著蘇氏大廈旋轉門轉動的次數，直到那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出地下車庫。
“就是現在！”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衝了出去，在保安反應過來前直接攔在了車前。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車窗降下，蘇旭刀削般的側臉在陰影中顯得格外陰沉。
“蘇董事長，隻需要五分鐘！”
她將準備好的新聞剪報拍在車窗邊緣，“關於您女兒十二年前那場綁架案！”
蘇旭的手指在剪報上驟然收緊。
發黃的報紙上，那一行大字還依舊清晰可見，雖然那次的新聞早就被自己私下打點隱藏關於他女兒的相關報道。
但這件事一直縈繞在他的心中，難以忘卻。
他猛地推開車門：“去我辦公室。”
電梯上升的四十秒裡，蘇旭始終盯著電梯按鍵。
他的倒影在金屬門上扭曲變形，就像那段被刻意遺忘的往事。
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蘇旭一把掐住她的手腕：“誰派你來的？”
“這不重要。”
她忍著疼痛微笑，“重要的是，你難道不想知道您的女婿和那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蘇旭瞳孔微微顫動，這件事和楚辰還有關係？
兩人很快來到辦公室中，蘇旭眸色冰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對方的來曆想來是不會透露出來。
但是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其中還有沒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說吧，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上位者的壓迫撲麵而來，女人卻也絲毫不慌，而是將自己準備好的文件一並拿了出來。
“我這裡收集到的關於那件事所有殘留下來的信息，其中很有意思的是，我發現了有人刻意抹去關於您女兒還有……沐家養子楚辰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