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配合官方調查是公民的義務嗎？更何況你還是涉案者。”對麵的帽子對楚辰的態度感到不悅。
“你也說了隻是義務而已，我要是沒有道德的話，可以直接拒絕，更彆論我是個受害者，不是嫌疑人。”
“如果你還是喜歡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的話，那就不用浪費時間了，我拒絕回答。”
“小張。”
年輕警察剛要發作，年長些的警官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眼神示意他退後。
這位鬢角微白的老警察上前半步，摘下警帽擦了擦額頭的汗，語氣緩和下來。
“楚先生，您彆見怪，小劉剛調來重案組，性子急。”
“咱們就是例行公事，您看電話也打不通，涉及到三條人命的案子，您前天晚上脫困之後，連報警都沒有，第二天就和你老婆另一個涉案人來到這裡，多少會讓人懷疑不是，而且我們跑一趟也不容易...”
他這麼說著，眼神卻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楚辰的細微表情，像是要發現什麼一樣。
楚辰表現的十分冷靜，也沒有多說什麼：“抱歉，我剛才的態度是有些不好，不過對事不對人，換做任何人語氣這麼衝，搞得我像是犯了什麼大罪一樣，我慌啊。”
“嗬嗬，這倒是。”
老警察淡笑一聲，語氣雖然放鬆，但是眼神卻變得更加審視起來。
“不過楚先生沒有做什麼壞事，想來心中也沒有鬼。”
“換做其他人，這時候眼神已經開始亂瞥了。”
他搖了搖頭，這才開始步入正題：“那麼第一個問題，前天發生的事情，關於趙鐵柱，他為什麼要對你和你媳婦動手？”
“這……我怎麼知道，這不應該是你們警察要調查的事情嗎？”楚辰沒有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而是反駁。
“哦，不好意思，我以為你被抓的那段時間至少趙鐵柱會和你說清楚，難道沒有嗎？”他皺眉。
“嗯，是說了一些，但是我不太清楚，他就一開始夥同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抓了我叔叔的女兒威脅我，我落入他們的手之後，就開始對我媳婦下手了，其實到現在我都不清楚他是怨恨我們之中的哪個人，又或者是全部。”
“嗯，是這樣啊。”
老警察輕輕敲擊著桌麵，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下一秒，他猛然抬頭看向楚辰：“楚先生，據我所知，這次死亡的還有你的母親和弟弟，難道你一點都不感到傷心？”
“雖然我不清楚，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不太好，但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楚辰淡笑一聲：“這種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畢竟緣由太多了，警官先生你對這些很感興趣嗎？”
“這我倒不是很感興趣，畢竟整個案子隻有那個逃走的女人作為嫌疑人，但是以我多年的經驗，總覺得很不對勁。”
“畢竟你母親和弟弟的致命傷和趙鐵柱身上的不一樣，趙鐵柱是被槍殺，而你母親和你弟弟是被人割喉而死的。”
“所以我猜測啊，是趙鐵柱殺了你母親和弟弟，至於趙鐵柱是被那個女人槍殺的，你覺得呢？”
他目光緊緊看著眼前的楚辰，不放過一絲細節。
楚辰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了兩下，眼神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警官先生，你這樣私自就將自己的推斷告訴涉案者是不是屬於違規？”楚辰看向對方淡淡說道。
“嗬嗬，隻是和你探討一些細節而已，說不定能讓你想起一些什麼重要的事情。”老警官嗬嗬一笑，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
“畢竟有時候，當事人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就能讓整個案子豁然開朗。”
房間裡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小張，接下來交給你了，將楚先生說的事發經過記錄下來就行了。”
“打擾了，楚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