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北市的沒有夜生活,青城的夜晚就要明亮許多。
道路兩旁的路燈,在到了預設的時間點後,一盞盞亮起,此時若是從天空去看,好像會看到一條逐漸複蘇的巨龍。
夏季的熱風打在楚天文的身上,他抖了抖剛剛太陽落幕前出汗的衣服,感受著屬於夜晚的涼爽。
兩人散步十多分鐘,楚天文這時感覺自己已經好了很多。
腦袋不暈了,也沒有其他的不適,隻是覺得後腦勺的頭皮有點疼,這個硬傷可能還要過幾天。
季清月跟在楚天文的身旁,吃上了大魷魚烤串的她,嘴角粘的都是醬料,甚至鼻尖上都沾了一點醬色。
楚天文看著季清月這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左手一隻巨大的烤魷魚,右手提著一串草莓糖葫蘆。
你是真會吃啊。
都不用想,一會季清月肯定吃不完,還是要他來把剩下的都解決了。
“天文,我吃不下了。”
想什麼來什麼,楚天文剛升起這個念頭,季清月便說自己吃不下了。
“多大人了。”楚天文有些無語的說道:“吃東西還能吃到鼻子上。”
季清月疑惑的眨了眨眼,似乎沒聽懂楚天文在說什麼。
她剛要伸手去摸,楚天文便掏出了一包紙抽:“等等,我這有紙。”
楚天文停下腳步,抽出一張紙,輕輕撫摸過季清月的鼻尖,順手將紙折了一下,又幫她擦了擦嘴角。
夜晚的路燈明亮,一盞一盞的向前排布,好像是指引著家的方向。
季清月邁起腳步,臉上帶著笑意,一蹦一跳的跟上楚天文的步伐。
楚天文的身高比她高多了,或許一米六五的她,身高是唯一的硬傷。
“糖葫蘆呢?”楚天文突然伸手:“給我啊。”
季清月一愣,見到楚天文伸手,迅速將糖葫蘆藏在了身後:“不給。”
楚天文有些懵逼:“你不是說吃不下了嗎?”
季清月伸出舌頭:“略略略。我隻是說烤魷魚吃不下了,但是糖葫蘆我又沒說吃不下了。”
楚天文先是眨了眨眼,然後突然覺得,剛剛不疼的腦子,此刻突然有些隱隱作痛。
不是,這到底是吃得下,還是吃不下?
揉了揉太陽穴,楚天文歎了口氣:“你吃你吃,不和你搶。”
季清月嘻嘻笑了笑,將糖葫蘆伸到楚天文麵前。
“第一顆給你吃。”
夏日的夜風這時吹過。
捋捋秀發在此刻揚起,路燈下兩人麵對麵站著,天空中飛機的轟鳴聲傳來。
楚天文嘴角上揚,咬下一顆草莓後點了點頭。
“嗯,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草莓。”
真的是最好吃的。
這是他第一次在女孩子的手上,吃到草莓糖葫蘆。
所以,是最好吃的。
……
打車回家,茶幾上的火鍋已經冷卻,牛油和羊油凝固在鍋裡。
楚天文剛打算收拾一下,胳膊就被季清月拉住了。
“怎麼了?”
季清月搖了搖頭,抱著他胳膊說道:“不行,你剛受傷,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