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楚天文小時候還有這個囧事,季清月在一旁捂著嘴咯咯偷笑。
季清月笑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肩膀微微抖動。
顯然是在極力壓抑著笑意。
看著季清月因為憋笑,臉頰而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楚天文無奈伸手扶額。
“爸,你彆什麼都往外說啊。”
楚天文說著,一邊伸手揉著太陽穴。
可真是親爹啊,不是親爹都不能這麼爆料。
楚雲卻是梗著脖子,笑著哼了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得意與報複的快感:“誰讓你剛才叫我老登的?”
說著,楚雲還挑了挑眉毛,仿佛在說:“你小子敢叫我老登,我就敢把你小時候的糗事全抖出來”。
楚天文聞言有些無語,心中暗道:“自己這個爹,怎麼感覺坐一次牢之後,反而變得比以前開朗了?”
他的目光在楚雲臉上掃過,發現父親的臉上多了幾分釋然與輕鬆。
仿佛那些年的牢獄之災反而讓他放下了許多包袱。
楚天文不再說話,生怕親爹又坑自己。
他低下頭,默默扒拉著碗裡的飯菜,心中祈禱著父親能就此打住。
然而,這就是楚天文多慮了。
不用他說話,就算他閉嘴,楚雲也會繼續說下去。
整場家宴,楚天文全程伸手扶額。
臉上的表情從尷尬到無奈,再到麻木。
季清月在一旁從開始的捂嘴輕笑,看著楚天文已經接受了被親爹“公開處刑”的命運。
到更是後麵樂的哈哈大笑起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揶揄的對楚天文問道::“老公,真的嗎?你第一次喝酒之後,吵著鬨著要和你養的小狗拜把子?”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與好奇,顯然是被這個“驚天大料”震驚到了。
楚天文雙手捂臉,心中暗道:“親爹啊,彆說了。”
“本來就是被季清月拿捏,現在在掌握了這麼多黑料,以後自己就算遇到家暴,我都不敢逃啊。”
一直熬到飯後,楚天文開著車,一家人朝著許久無人的家駛去。
車窗外的夜色如墨,路燈的光影在車內忽明忽暗,映照在楚天文略顯疲憊的臉上。
……
安家。
安守成坐在陽台,吹著風,雙臂搭在椅背上。
夜風夾雜著夏日的燥熱,偶爾夾雜一絲涼意,吹拂著他略顯疲憊的臉龐。
屋裡,媳婦正在廚房刷鍋,鍋碗碰撞的聲音清脆而規律,帶著一種生活的煙火氣。
安守成累了一天,飯後便習慣性地來到陽台躺著吹吹風。
這裡是他的避風港,能讓他暫時遠離工作的壓力與生活的瑣碎。
雖然正夏夜晚的風不是那麼涼爽,但勝在空氣清新,他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鬱結吐出來。
在外出勤久了,他也習慣了戶外的環境,甚至覺得這種自然的氣息比空調房裡的冷氣更讓人舒適。
隔壁臥室,女兒安欣正在小聲和人聊著天,聲音輕得幾乎聽不清,但偶爾傳來的幾聲輕笑卻格外清晰。
安守成知道,女兒應該是在和閨蜜吳燕芳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