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中帶著調侃，眼神卻有些迷離，顯然已經醉得不輕。
季清月暈乎乎的，聽到馮千薔這麼問，立刻哈哈大笑起來，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有多厲害，有三四層樓那麼厲害啦！”
她的聲音在包廂裡回蕩，引得其他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坐在桌對麵的楚天文，聽到這句話，忍不住伸手扶額，臉上滿是無奈的表情。
他早就料到季清月喝多了會口無遮攔，但沒想到她會這麼誇張。
然後，他就聽到季清月和馮千薔她們，繼續說起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汙言穢語。
楚天文聽得頭皮發麻，心裡暗自慶幸包廂裡沒有外人，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臉上那抹無奈的笑容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戴淑媚這時也湊了過來，摟著季清月的另一隻胳膊，聲音裡帶著一絲調侃：“月月，你男朋友這麼厲害，什麼時候帶我們見識見識啊？”
季清月聽到這話，笑得更加放肆了，整個人幾乎倒在馮千薔懷裡，嘴裡還含糊不清地說著些什麼。
“不行……我一個人的……”之類的話。
楚天文看著這一幕，心裡又覺得好笑，季清月喝多了之後就是完全不顧形象。
什麼話都敢說。
見桌上最後一杯酒喝完。
楚天文站起身，走到季清月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彆鬨了，該回家了。”
季清月抬起頭，迷迷糊糊地看著楚天文，眼神中帶著一絲依賴：“天文，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她的聲音軟糯糯的，像隻撒嬌的小貓。
楚天文點了點頭：“好，我背你回去。”
背著季清月下樓，楚天文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腰，生怕她一個踉蹌摔倒。
季清月的身體軟綿綿地靠在他肩上，發絲輕輕拂過他的脖頸，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
楚天文低頭看了一眼她微紅的臉頰，心中不由得一陣無奈又好笑。
她剛剛在酒桌上還神采飛揚。
現在卻像隻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裡，半眯著眼，神情醉乎乎的。
一看就好欺負。
“親一下嘛，老公彆跑~”季清月忽然低聲呢喃，聲音軟糯得像是撒嬌，隨即又發出一陣“嘿嘿嘿”的嗤笑，仿佛做了什麼美夢。
楚天文聽得一愣，耳根微微發燙，心中暗自腹誹：“這丫頭，喝醉了還真是口無遮攔。”
心虛的看了眼後座上的馮千薔她們，見沒有注意到他，楚天文這才鬆了口氣。
他無奈地搖搖頭，輕輕將她扶進副駕駛，替她係好安全帶。
後座上，喝酒最少的苗筠筠偷偷掏出手機，鏡頭對準季清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手指輕點，錄下了季清月這副醉態，心裡暗暗得意：“等明天她醒了，非得好好嘲笑她一番。”
幸好今晚開的車型夠大，眾女也很瘦，三個人坐在後麵也不顯得擁擠。
楚天文瞥了一眼後視鏡。
見苗筠筠笑得賊兮兮的，心裡一陣無奈，卻也沒多說什麼。
車子緩緩啟動，夜色中的街道燈火闌珊。
車窗外的霓虹燈映照在車內，斑駁的光影在眾人臉上流轉。
楚天文專注地開著車，偶爾瞥一眼副駕駛上的季清月，見她睡得安穩，心裡也稍稍鬆了口氣。
他先是將戴淑媚送回了家，接著是苗筠筠。
每送走一個人，車內的空間似乎都變得空曠了一些，最後隻剩下馮千薔。
馮千薔下車時，她的姐姐早已在門口等待多時。
她穿著一件寬鬆的居家服，手裡拿著一件外套，顯然是擔心妹妹著涼。
見到楚天文，她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審視：“謝謝，你就是小月的男朋友吧，麻煩你今天送千薔回來了。”
楚天文禮貌地點點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不客氣，應該的。”
他剛準備轉身離開，馮千薔卻忽然叫住了他：“等等！楚天文！”
楚天文腳步一頓，疑惑地回頭看向她。
馮千薔雖然醉意朦朧，但眼神卻異常認真。
她站在車旁，雙手微微握拳，仿佛在醞釀著什麼重要的話。
“怎麼了，有東西落在車上了？”楚天文試探性地問道。
馮千薔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直視著他，語氣嚴肅而認真：“季清月是我的老大。”
她頓了頓，似乎在強調這句話的分量：“你不許對我的老大不好，知道嗎？”
楚天文愣了一下，隨即失笑：“我當然不會對她不好。”
馮千薔卻不依不饒，語氣愈發強硬：“我是認真的！如果你敢欺負她，我就找所有的勢力，讓你在華夏混不下去！”
她的聲音雖然帶著醉意，但那股狠勁兒卻絲毫不減。
楚天文看著她，心中不由得一陣複雜。
他沒想到，季清月在她們心中竟然如此重要，甚至讓馮千薔不惜說出這樣的狠話。
楚天文對馮千薔微微一笑，語氣溫和卻堅定：“好的，我永遠不會欺負你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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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千薔盯著他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他話中的真偽。
片刻後，馮千薔點了點頭，轉身跟著姐姐進了家門。
楚天文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心中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他抬頭看了一眼夜空，月色如水，星光點點，仿佛在無聲地見證著這一切。
回到車上，季清月依舊睡得香甜，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楚天文輕輕歎了口氣：“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好她。”
夜色漸深，街道上的行人寥寥無幾，隻有路燈在黑暗中灑下昏黃的光暈。
楚天文發動車子，緩緩駛離馮家。
車內，季清月依舊閉著眼睛，呼吸平穩，仿佛睡得很沉。
然而，楚天文卻敏銳地注意到，季清月的眉毛微微顫抖。
他斜眼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輕聲道：“彆裝了，送戴淑媚回家的時候你就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