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男攥緊了鋼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眼底閃爍著貪婪和狠厲。
他已經在腦子裡盤算著拿到錢後該怎麼揮霍——是先去賭場翻本，還是找個高檔會所好好享受一番？
駕駛座上的男人則死死盯著前方的越野車，心裡盤算著路線。
他們這裡距離棉北遠得很，想要把人送到那邊，得橫穿不知道多少個城市，路上風險太大。
但這事跟他倆沒關係，他們隻要把人送到賭場老大那邊就可以了。
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麼，他們不在乎，也懶得去想。
楚天文的車上。
季清月低頭翻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那兩個跟蹤者的詳細資料——不僅僅是簡單的身份信息，更有他們的消費記錄、常去的地點，甚至連ip地址都一清二楚。
她咬了咬下唇，眉頭微蹙，聲音裡帶著一絲懊惱：“都怪我，要是不參加什麼婚禮就好了，也遇不到這兩個壞人。”
楚天文側頭瞥了她一眼，見她神色自責，忍不住輕笑一聲，語氣輕鬆：“那不能這麼說。”
他扶著方向盤，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道：“要是你怪自己的話，也得算上我一份，要不是我提議來這兒，咱們也不會碰上他們。”
季清月抬眼看他，見他神色坦然，絲毫沒有緊張的樣子，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
楚天文嘴角微揚，語氣帶著幾分調侃：“這人壞就怪那壞人，怪咱們這些好人，可是不對的。”
季清月聞言，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嘴角也浮現出一絲笑意。
她點點頭，目光重新變得堅定：“嗯，一會兒我爸的朋友就來，直接狠狠教訓這些壞蛋。”
楚天文笑了笑，目光重新回到前方的路上，眼底卻閃過一絲冷意。
身後跟著的倆人，身上都背著大額貸款，兩個人加起來得有一百多萬。
寸頭男的貸款app上，湊一湊大概有六十三萬，這還隻是他一個人的債務。
而駕駛座上的同夥情況更糟，欠款已經逼近八十萬，催債電話幾乎打爆了他的通訊錄。
而兩個人的轉賬記錄也顯示，幾乎所有的主要消費，都是在同一個ip地址付款。
季清月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調出的銀行流水清晰地顯示著異常——這兩個人的每一筆大額消費，全都指向同一個地點。
她眉頭微蹙，低聲喃喃：“同一個地方……賭場？”
楚天文餘光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是賭場的常客啊。”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季清月迅速切到地圖界麵，指尖輕點，將消費記錄的ip地址和基站覆蓋範圍進行比對。
她的眼神逐漸銳利起來，像是獵手鎖定了獵物的蹤跡。
“基站定位顯示，他們常去的地方就在城郊那家廢棄工廠附近。”
她聲音冷靜，卻透著一絲寒意，“那裡根本沒什麼商業區，隻能是地下賭場了。”
楚天文輕哼一聲，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看來是賭場養的打手，或者……欠了賭場錢的亡命徒。”
現在的基站和幾年前的可不一樣，幾年前很大一塊地方共用一個基站，現在一小塊地方用好幾個基站。
季清月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敲擊，調出更詳細的信號覆蓋圖。現代基站的密集程度遠超過去，甚至能精確到百米範圍內的定位。
到底在哪消費的，後台一查就能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