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比武大會在今日舉辦，所以城內街道上的人不多，連街邊的小攤販都比往日更少了。
一瘦弱男子許是因身體不太好，沒去湊熱鬨，依然在老地方支著個賣麵的小攤。
這位置正好在西城圖書館的斜對麵，李山今日便在此叫了一碟花生米和一壺茶水，悠哉悠哉的看著街道。
“老人家，今兒比武大會，您怎麼不去看熱鬨？”
麵攤老板閒的無聊，和李山搭話詢問。
“哈哈哈，人老了，就不去湊熱鬨咯~”
話雖這麼說，實在也是他對比武大會沒什麼興致，若有真的有趣兒的事兒，憑李山如今的性子，隻怕再多人都要去探個明白。
“那您可錯過精彩的了。不過倒也不算可惜，畢竟如今的比武大會沒什麼意思。最有趣的是李大人在時舉辦的還有咱們穆侯爺參加的那幾場了。”
瘦弱男子有些感慨。
他聽口音已發覺李山是外地人，雖然能懂西城話也能說幾句，可明顯有幾分生疏，於是開始積極的話當年，想一展西城的風采。
“哦？可我聽說如今比武大會的規模更大，場地也更好了。”
李山有幾分好奇，彆是西城百姓給他和穆家丫頭戴了濾鏡，才覺得有他們參與的什麼活動都更有趣吧？
“這不是場地不場地的問題，是氛圍啊！還有那熱鬨勁兒。”
麵攤老板見李山好奇，更來勁兒了，有些激動的補償道：“那時候我還小，不太懂事兒，但任然記得那時候的比武大賽是有拳腳功夫的普通百姓都能參與的。
上場的可能是我鄰居，也可能是誰家小舅子，所以咱們市井百姓就很喜歡，那個詞兒怎麼說來著？與有榮焉？好像也不對，但反正就那意思，您能懂嗎？”
麵攤老板看樣子識得幾個字，但不多。
李山笑眯眯的捧哏說：“是參與感更強嗎？”
“對對對，老人家您用詞真準！就是這意思。”
麵攤老板仿若找到知音，繼續說道：“不像現在，有機會上場的，要麼在江湖上混出了點名頭，要麼就是有點背景的。咱們普通人也能去，但是能出頭的少之又少。
我還記得小時候穆侯爺參賽那次，真的是全城的百姓都在議論，都期待她能奪冠呢！”
麵攤老板說道這裡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們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想知道一女子奪冠後，會有什麼後果！但那也是因為咱們知道，穆侯爺不會有難，咱們李大人在京城呢！”
“但是你們西城上下都沒料到，那小女娃最終真的靠一雙拳頭走了出去，還被封了侯！”
李山繼續接話，穆舒平的故事哪怕在他一個有現代記憶的人看來，也帶了幾分傳奇色彩，更遑論如今的人了。
“是啊！真是傳奇，讓人意想不到。可惜這麼多年，咱們西城也隻出了一個穆侯爺。但西城自從有圖書館後，倒是多了不少秀才老爺呢！”
麵攤老板話題跳的很快，李山差點跟不上，怎麼又扯到了圖書館來了？
“老人家，我之所以能在這裡擺攤，還是多虧了我娘子呢！她還是女嬰時就被父母遺棄了，但得到了小飽大夫照拂，比普通人家的女兒也不差什麼。當年我還是憑借一手做飯的手藝才打動了娘子呢。後來因為娘子能乾，上麵關照我家日子不好過，特批了能在這裡擺攤。”
聽到這裡，李山忽然有種莫名的感動，也不知這位老板的娘子，他當年是否見過？
按照歲數來說，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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