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謀的住所是一個破落的地主大院,院中矗立三座古舊的房屋。
他徑直來到書房,很快就寫了一封給土司王應元的回信。
他翻看了日曆,掐算了一下日子。
從中挑選了三個黃道吉日。
便騎馬再次來到了縣衙。
張遂謀將書信給石鎮清看過後,當即將紅紙寫就的三個日期擺在石鎮清的桌子上。
石鎮清一一掃過。
最後定在了中間的那張紙上。
“陰曆六月初十日,大吉,利婚娶……”
石鎮清拿起紙條說道:“戰時婚配分外香嘛。韋普成是我從童子軍中挑選出來的。算起來他今年有二十五歲了,這些年跟我一直征戰南北,我忽視了他的婚姻大事。能娶個大土司的公主,雖然是政治聯姻,卻也不辱沒了他。”
“隻是這公主可是我義兄的掌上明珠,從小嬌慣,就跟那脫韁野馬一樣,恐怕難以馴服啊。”
張遂謀扶著疏朗的胡子說道:“翼王不必惆悵,一物降一物,依我看韋普成也許就能降住這位叫做沙馬的公主。”
石鎮清輕輕點頭:“那就選在六月初十吧,事不宜遲,你明早就動身去涼州。竭力促成此事。如果韋普成不願意,就動用你的三寸不爛之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張遂謀答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五更天還未亮,張遂謀的八百親兵們就早已經躬立在門外等候了。
張遂謀上馬後,一行人帶著一萬兩白銀奔著南麵的官道飛馳而去。
三日後,在涼州土司王應元的大莊園內。
早有探馬來報。
王應元坐在虎皮交椅上,心中忐忑。
隨即便問道:“來的太平軍是何人帶隊的?”
他的親兵探子趕快回道:“回土司老爺,是張遂謀軍師。還抬了幾大箱子東西。”
王應元猛一拍椅柄,當即站了起來。
“好,不愧是我義弟,看來有意成全我的寶貝女兒。”
她女兒沙馬一聽,竟然瞬間羞紅了臉。
但當他的秀目跟王應元慈愛的雙眼對上後。
她直接在王應元的大臉上親了一口。
王應元愣了一下。
忽然笑道:“我的寶貝女兒,怎麼,著急想出嫁,想離開你阿爸了?”
沙馬俏臉一揚,噘著嘴回道:“怎麼會,我要讓他做上門女婿,我寸步不離阿爸。”
王應元苦笑了一聲。
當即對親兵吩咐道:“備馬,我要去迎迎張軍師這位月老。”
隨即提著劍風也似的大踏步走了出去。
而在隔壁不遠處的一處土掌房內。
屋內傳來一陣掀桌子的動靜,接著一個粗野的聲音喊道:“快放了老子,你們都圈我幾天了?老子才不當你們的狗屁上門女婿呢。”
很快,門板就被一腳踹開。
接著一個壯漢走了出來。
此人長得麵如重棗,目若朗星,頭發高高束起,正是太平軍戰將韋普成。
眼見韋普成脫離了束縛。
四周馬上衝上來八位彝人大漢。
這八人一上來就按住韋普成的肩膀,抱住他的雙腿。
韋普成冷笑一聲就見他渾身一抖。
隨即雙腳左右開弓直接將幾人踹翻在地。
唬的幾人一時間都不敢上前。
就在此刻。
聽到了女人的叱吒聲:“放肆,這是太平軍韋將軍,你們也敢動粗,還不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