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鎮清笑著說道:“此事不急。”
“這三天我聽說你已經收攏舊部有五千餘人了吧?我前日聽說貴州巡撫張亮基在南邊蠢蠢欲動。他雖然沒有跨省作戰的權力,但是他可能會打著追殺苗民起義的旗號打進四川,為著穩定四川南部,未來打回貴州,我打算讓你東渡赤水河,繼續回貴州作戰。”
聽到石鎮清讓他繼續回貴州,張秀眉十分興奮。
“太好了,翼王,我也正想回去,那裡我們最熟悉了。而且已經有好股走散的兄弟讓我打回去。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拖住張亮基的人馬,讓翼王你在川地擊敗駱秉章,從而打開局麵。”
“嗯,你很懂我的心思。你們南下後,首先搶占會東縣做跳板,再東渡赤水河。不過你們要學會調動張亮基的人馬,要在運動戰中一口一口吃掉貴州清兵。”
農民出身的張秀眉和包大同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
二人一起給石鎮清扣了一個頭。
石鎮清將二人輕輕托起,
他繼續說道:“打成都不需要你們二人,我和李、藍二位將軍的人馬足夠了。你們明天就南下吧,我再資助你們一萬擔糧食,足夠你們堅持到在貴州打開局麵了。”
張秀眉激動萬分:“我定然不負翼王所托,我在軍中已經散布消息,告訴苗民要世代奉翼王為主,不忘翼王的厚恩。”
石鎮清點了點頭。
他看著張秀眉二人走後。
始終未發一言的邱雲機問道:“翼王為何將李,藍二位將軍羈縻在身邊,卻將苗人首領外放呢?”
“魚兒離不開水,張秀眉是苗人首領,若是進入漢地,語言不通,必然水土不服。而且據我觀察,張秀眉為人坦誠,身邊又沒有毒士咬舌根,所以我才放心將他外放。”
“翼王英明啊。”邱雲機拍馬說道。
二人正在熱聊,,不料門外親兵喘著粗氣跑進了校場,打斷了婚宴。
石鎮清怒斥道:“什麼事兒,這麼驚慌?”
“不好了,翼王,隊伍裡有人要嘩變。”
聽到有人要嘩變,
石鎮清怒不可遏。
他急衝衝就往外走。
石鎮清帶著二百名護衛,在親兵的引導下,和邱雲機來到了新津鬨市區。
他看到整個市場黑壓壓圍滿了人。
百姓們到處都在交頭接耳。
石鎮清抬頭望去,就看到在鬨市中那座破舊的監斬台上,已經捆綁了二三百人。
抓捕這些嘩變士兵的正是悍將黃在忠。
他氣的給一名企圖帶隊嘩變的營帥來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頓時打的他滿臉是血。
“張大牛,你好大的狗膽,竟然帶頭嘩變,翼王不殺你,老子可饒不了你。我平生最恨叛徒,你的做法跟清妖一樣。今天我親自砍了你的狗頭。”
說完,黃在忠將上衣一脫,露出毛茸茸的一身肌肉來。
他將鋒利的大刀直接壓在了張大牛的脖子後麵。
李大牛梗著脖子不肯求饒。
他滿眼含淚,恨恨地說道:“憑什麼你們將軍就可以約會,我們連見心愛之人一麵都要偷偷摸摸?這一次翼王開了洪恩,給我們放假半天,我們去娘子軍營看望我的心上人卻不允許?我不服!”
黃在忠咬著後槽牙說道:“你違抗天國軍紀,你還有理了?我問你,軍紀有沒有說過,不許男女兵丁私混在一起,也不許軍內結婚?既然觸犯天國條律,理應斬首。你竟敢鼓動嘩變,真是膽大包天。”
張大牛繼續辯解道:“天國條律裡麵還說過,要倡導無處不均勻呢。洪天王一百多個妃子,我們一個都不行,我就是不理解。”
石鎮清站在人群中,聽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不允許男女戀愛和結婚是違反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