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亨哼了一聲,這才讓開道來。
來到造船手工工坊內部。
呤唎雖然暗暗稱奇。
但是一想到技術落差,就直搖頭。
“太落後了,我們西方已經裝備了蒸汽鐵甲艦。這艘快蟹大船我在與湘軍作戰時候見過,速度太慢,以後都可以淘汰了。”
石鎮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當然知道這種差距,但是嶄新的船被人挑剔還是有些掛不住臉麵。
戴亨板著臉說道:“都說洋玩意先進,你有什麼東西能入我法眼?不妨拿出來瞧瞧。”
一旁的白齊文不服氣地說道:“我們帶來了二百條燧發槍,可不是你們的火繩槍能比的。”
戴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玩意老子早就研究出來了。日後還會研製更驚掉你眼睛的東西,讓你看看我泱泱華夏的底蘊。”
一旁的呤唎知道老子是罵人的話,他也不生氣。
反而將脖子上掛的一塊懷表扯了下來。
他丟給戴亨說道:“這是西洋的懷表,我們早就大量生產了,他可以指示時間……”
戴亨接過懷表,看了一眼不斷走動的指針,不禁連連鄒眉。
他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又想到目前所用的還是日晷。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終於有些服氣了。
但是嘴上仍舊說道:“這玩意用處不大,我們觀太陽東升西落,一樣可以測量時間。”
呤唎笑著搖頭說道:“這懷表零件小巧,做工細膩,可不是人工能造出來的。我們西洋物太多了,還有西洋擺鐘。此外,還有蒸汽火車,電報機和照相機……”
聽著一連串陌生的洋物。
戴亨再也不淡定了。
“你說的俺也沒見過,你倒是拿來瞧瞧?”
白齊文哈哈笑道:“火車是一節一節的大鐵盒子,那東西無法搬運。就是成百上千人也拉不動,隻能行駛在鐵軌上。等我表弟傑瑞帶人從我母國回來,會帶來一些東西讓你見識見識的。”
聽到日後又有洋物要欣賞。
戴亨沒有再固執己見。
從朝天門碼頭回到重慶城內,已經入夜了。
呤唎和白齊文早已經饑腸轆轆。
李福猷早就讓人預備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
在席間,呤唎和白齊文胡吃海塞,專挑肉吃。
吃的二人滿嘴流油。
石鎮清指著尚未開封的酒壇問道:“福猷,此酒是什麼酒?”
李福猷放下筷子。
示意戰將李文彩將酒壇打開。
一股濃烈的酒香傳來。
待李文彩將所有人的酒杯都倒滿後。
他扯著嗓門介紹道::“翼王,這酒原是川液漿酒坊生產的,後來被五糧春酒坊收購了。這酒年份不多,但是濃香撲鼻。若是在平常,李帥斷不會讓我們飲一滴的,今日翼王和軍師到此,加上西洋賓客到此,李帥才命我擺上桌的。”
石鎮清舉杯和眾人一一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