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梅鴻飛有近半個月沒回家,梅老太想孫子了就把火都撒在梅一諾身上。
梅一諾腿傷稍好些,每天就有乾不完的活,挨不完的罵,整個人沉默的像個木偶。
八月末的一天傍晚,範悅從外麵回來,讓梅一諾去李家拿個包裹。
李家嬸子是為數不多跟範悅合得來的人,高中時梅一諾不止一次聽兩人將她和李斐拉郎配,被梅慶年罵過幾次後,閒話才終止,自那後梅一諾基本繞著李家人走。
眼下隻拿個包裹,也沒幾步路,梅一諾就去了。
到李家時,李家阿姨和李斐已經裝好車。
小轎車,當時在村裡狠狠轟動了一把。
見到她,李家阿姨很高興,拉開副駕道:“剛就跟你媽說不用來,東西太大不好拿,讓李斐送,就一腳油門的事,她偏不聽,上車吧,給你送回去。”
熱情到完全無法推卻。
至此,梅一諾還當是範悅又想撮合兩人,直到車子開過她家大門,她扭頭正要開口脖子突然被勒住,一張帕子從後排捂上眼睛。
該是想捂口鼻的,偏李斐踩了急刹車,她微微前傾。
“瓷凹!你特麼怎麼開車的。”
是梅鴻飛的聲音!他竟然躲在後排,梅一諾頓時拚命掙紮。
“你,你爸!”
李斐聲音裡透著不可抑製的緊張。
“救命!”
梅一諾隻來得及喊一聲,口鼻就被梅鴻飛捂住了。
“真特麼晦氣!怎麼就碰到這老東西。”
“哥,咋,咋辦?”
“咋辦咋辦,你特麼脖子上長得是冬瓜啊。剛就該直接在你家辦了她,老子和你媽給你攔住那倆老不死的,偏你個慫貨不敢。就你這熊樣兒,還想要老婆?”
被罵李斐也不敢還嘴,隻慫兮兮的看梅一諾。
口鼻被捂梅一諾便屏住呼吸,得了自由的眼睛驚恐看到梅慶年正死死擋在車前,車蓋被他拍得啪啪響。
“小畜生,下車!”
路太窄兩邊都是石坎,人擋中間,繞是繞不過去了!
梅鴻飛心一橫,用膠帶將梅一諾的頭和上半身纏在座椅上,隨即下車。
梅一諾不清楚兩人說了些什麼,隻看到梅鴻飛一把將盛怒的梅慶年扯到了路邊,然後上車。
“你特麼發什麼呆,走啊!”
李斐頭一遭乾這事兒,還被人抓了個現行,慌裡慌張的,車子左拐右拐的,擦著梅慶年開了出去。
梅一諾昏昏沉沉的,她從後視鏡裡看到梅慶年抱頭蹲在路邊。
他,沒有追上來。
梅鴻飛帶梅一諾去的地方是他在外麵的出租房,他拿了李家十萬塊,梅一諾是用來抵債的。
李斐左腿殘疾,身高不到一米七,二十八了,又因為家境不錯,很有些高不成低不就。
於是李家人就盯上了梅一諾。
小時候的梅一諾長得很惹眼,如今這副模樣完全是被梅老太和範悅磋磨狠了,李斐媽一早就盯上了她。
偏梅慶年那個榆木疙瘩不同意,這事才拖到現在。
錢李家給了,可梅一諾才十七,不到拿證的年紀,腦子又是個聰明的,範悅和李斐媽一合計,這便有了先上車後補票的謀劃。
到了出租屋,梅鴻飛一把將梅一諾推倒在床上,轉身邊帶門邊對李斐道:“搞快點兒,今兒先嘗個鮮,老子等下還約了人。”
屋裡很快隻剩下李斐和梅一諾,他有些緊張,跛著腳往床邊挪的很慢。
“一諾,你,你就跟了我吧,我會對你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