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鴻飛不說話了,第一夜他就動過心思,可他不敢對自己下狠手。連續幾夜熬過去後,他不僅不敢,還不甘心,都特麼疼了這麼多回了,憑什麼他要去死?
於是就這麼撐了下來。
一看梅一諾慣性抽針,這回梅鴻飛學精了飛快抓起枕巾塞嘴裡,若是讓梅一諾來,沒準就是褲頭襪子一類的。
儘管有心理準備,可每當針紮進體內,他鋪墊再多的準備都像多米諾骨牌,一觸瞬間崩塌。
完全是剝皮抽筋的疼,每一次抽搐都像是有一把無形的鋼刀在切割他的肌肉和神經。
梅一諾根本不綁他手腳,每當他雙手在空中胡亂抓著,試圖抓住些什麼來緩解無儘的痛苦時,她就拿出一個他見都沒見過的東西開始對著他拍。
梅鴻飛疼得又開始想自我了斷,他雙手掐自己的脖子,梅一諾並不阻止。
但他要敢拿頭撞牆弄出動靜,或是對傷腿下手,又或是發出聲音,梅一諾就會拿針紮他,弄啞他,再激發出身體裡更強烈的疼和癢。
這時候梅鴻飛就會撓牆,指甲在土牆壁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血糊糊的,每一下都透著絕望。
熬到後麵,眼神也會變得迷離空洞,黑眼珠向上翻起,隻留下翻著紅血絲的眼白,看起來格外恐怖。
這樣非人的折磨持續一周後,梅慶年驚喜的發現,梅鴻飛白天發作時,不用綁,梅鴻飛已經可以自己扛過來了。
就是人消瘦的厲害,梅慶年沒覺得哪裡不對,吸d的有幾個是健碩的?
家裡的夥食明顯變好,梅慶年又開始外出打工。
梅一諾腿腳好了,人依舊清閒。
梅鴻飛除了晚上,幾乎時時刻刻霸占著梅老太,一不見她就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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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老太心裡卻是熨帖,還是她的乖孫跟她最親近。
範悅就更不敢找茬了,她在梅慶年去鎮上打零工的第二天就找到了跟梅一諾獨處的機會。
午後的天井靜謐無聲,梅琳又出去野了,梅鴻飛在睡覺,梅老太被他支使出去買東西。院裡隻剩下正從地裡回來的範悅和梅一諾。
完全不同以往,梅一諾既沒有低著頭站在角落瑟縮,也沒有小心翼翼觀察她,更沒有被抓偷懶的惴惴不安。
她大喇喇的躺在梅鴻飛的躺椅上,臉上蓋了本書擋光。瞧那隻在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敲擊的手,沒睡著。
若是換做從前,範悅定會毫不猶豫衝上前去,一巴掌將那本書打飛,而後揪著人就往屋裡拽。
現在她不大敢。
“去,把豬草剁了。”
這話說得很沒底氣,從砸雞那天開始,範悅跟梅一諾說話就沒底氣足過。
扶手上的手微微停頓了下,梅一諾抬手將臉上的書拿開。
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隻輕飄飄地瞥了範悅一眼,這一眼卻讓範悅心裡如同敲鼓一般,七上八下。
“哪家姑娘像你這麼懶,一,一點兒活都不乾。”範悅強裝鎮定嗬斥。
“還有把雞砸死的事兒,要是讓你婆婆知道,她非扒了你的皮。”
提到雞,梅一諾緩緩坐起身,單手托腮。
“還有工夫操心我,你給野男人打電話的記錄刪乾淨了?你該不會以為小靈通上沒有,就什麼都查不到了吧,去營業廳拉一下通話記錄,你又有幾層皮讓梅慶年扒?”
儘管梅一諾說話的語調平緩,音量也不大,範悅還是被嚇得臉色煞白,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果然,她什麼都知道!
“你怎麼說話的,我是你媽。”
梅一諾懶得聽她虛張聲勢,出口的聲音冰冷而決絕。
“從你跟人合計把我賣給李家時,就已經徹底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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