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軍訓過得無波無瀾。
第七天正軍訓,輔導員過來了,“梅一諾同學,來一趟教務處。”
梅一諾正曬背,今天的位置極好,太陽無遮無攔的照在她的後背上。
以她現在這具常年勞作的身體,根本還沒有後來那些畏寒的毛病,會貪戀,完全是習慣使然。
大庭廣眾之下被請去教務處,給留在原地站軍姿的同學留下了足夠的思維發散空間。
虞姍姍跟薑思彤交換眼神,猜測八成跟潘一洋有關。
自那天晚上潘一洋跑出去後,她就再沒回過寢室,軍訓也沒參加。
不用站枯燥的軍姿,梅一諾還是樂意跑一趟的。
路上遇到同樣被叫出列的薑逸陽,她心知多半跟那天挨揍的人無關。
兩人就跟陌生人一樣,誰也沒搭理誰,倒是前麵領路倆輔導員聊開了。
敲門進去,內裡冷氣激的梅一諾一顫。
簡欽正好看過來,小姑娘小小一隻,跟在男生後麵。
屋裡一直陪坐的老頭很有眼色的帶著倆老師走了,“你們聊。”
門關上,簡欽笑看著兩人自我介紹。
“我是簡欽,警察。
兩位同學請坐,之前在火車上我的同事跟你們打過招呼,關於跟你們同坐的那個戴帽子的嫌疑人,我這邊還有幾處問題,想問問你們。”
站了一上午,有椅子兩人都沒客氣。
“您問吧!”薑逸陽十分配合。
梅一諾則看著簡欽,小心詢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之後的事薑逸陽沒跟她細說,隻聽到車上聊過幾句死人了,她這個‘中藥’一直思緒混亂的人不應該知道。
簡欽拿出一張照片,“梅同學彆緊張,是出了一些事。你仔細想想,當時,你跟這個人都聊了些什麼?”
是藥師的照片。
梅一諾微垂著頭,看著照片一副努力回憶樣。
藥師瞄上她那一刻,梅一諾就在考慮反殺問題。
自己要過安生日子,必定不能跟這些破事扯上關係。
自己不出手被動等著警察救,麻煩,而且她不習慣把自己的命交到彆人手裡。
何況車上還有韓煜,上一世簡欽的小命交代在了火車上,指望他?
韓煜明顯認識藥師,那麼死板的人,怎麼會因為女人一句話就讓出座位,極大可能他這一趟就是給這女人保駕護航的。
於是現成的刀有了,隻是沒想到,年輕時期的韓煜還是個急性子,連出車站的功夫都等不了,就把人給結果了。
連累她還要被盤問。
人現在找上門來,當時肯定還有疏忽的地方。
巧克力?
不對,她下完藥就順回來了,沒有留證據。
那個破u盤也還在空間裡。
唯一可能出紕漏的隻有不在眼皮子底下的另一人,那個乘務員。
思及此,梅一諾一臉坦然的開始講述她跟藥師之間的聊天內容。
與其他三人講述的內容差不多,包括誤解梅一諾和薑逸陽的關係。
薑逸陽一聲不吭,之所以一到校就跟梅一諾斷絕聯係,這誤解居功至偉。
他可沒打算跟梅一諾發展點兒其他關係,老母親也不會允許他找個梅一諾這樣的兒媳婦。
簡欽想聽的顯然不止這些。
“她帶你去休息室聊了什麼?”
“什麼休息室?”
影後梅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