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諾強忍著胃裡的翻騰,從衣兜裡掏出口罩,又捂了一層,深吸口氣後,緩緩邁了進去。
地下室的牆壁上掛著昏黃的燈泡,隨著她的進入,光影搖曳,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一般。
借著微弱的光,她看到地下室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金屬桌子,一些形狀詭異的手術器械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一端。
冰冷,寒氣森森!
梅一諾目光掃視著四周,然後就在陳列架上看到了一個小型的玻璃罐子,裡麵泡著兩顆蛋。
突然,一陣細微的聲響從隔壁車庫的位置傳來。
梅一諾警覺地停下腳步,豎起耳朵聽了聽,那聲音像是有人在痛苦呻吟。
她放輕腳步朝著聲源靠近。
那聲音卻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加濃烈的血腥味。
從地下室通往車庫的門並沒有鎖,梅一諾緩緩推開,入目的場景恨不得讓她自戳雙目。
一人形雄性光溜溜的被大字捆綁在一張大床上,從床上床下的工具來看,最近符生過得很刺激。寫太多它不讓過,你們自己發揮腦洞哈……)
難怪傻大個簡小濤還隻是單純的被吊著,原來人手裡有其他玩具在。
那人渾身傷痕累累,大多是鞭傷,唯一比較完好的,除了四肢大概就是一張臉了,嘴唇被撕咬的比較厲害,不影響辨認這個人。
果然這世道,男女沒有自保能力,長得好看真就是個高危標簽。
從符生門口的監控看,這男人被困在這裡至少三天了。
這鬼畜天氣,缺衣少食,燒迷糊,理所當然。
梅一諾歎了口氣在口袋裡搗鼓了兩下,摸出一顆黑丸子塞進了他嘴裡。
而後沒動屋內的任何東西,施施然走了!
葉澤成今晚又沒安生日子可過了,這人今晚再不進醫院,即便之後救出來,也得出問題。
原本這種案子用不到葉澤成,奈何要一把弄死符生,他最好用。
小變態二十歲不到就敢大喇喇乾這種事,多多少少是得了些親爹真傳。
在陌生地盤就敢把戰利品明晃晃的擺在陳列架上,這是十分信任自己的倚仗。
還彆說,一般人還真動不了這裡。
這幢彆墅的戶主不是符生,而是掛在一姓劉的老總頭上。
要說這姓劉的,在z市也僅僅隻是個小地頭蛇,真正跟符父聯係緊密的是他身後的勢力。
但就關照一個在校讀書的符生,小地頭蛇已經足夠用。
老大安排下來,姓劉的果斷將自己名下的這處房產騰給了符大小姐。
有他庇護,誰敢輕易上門找茬?
但凡這小變態沒動手到自己身邊人,以梅一諾的惰性都不一定能這麼快注意到她。
老的先不管,把眼前的小的收拾了再說。
出了彆墅區,梅一諾發完信息就給薑思彤打電話。
大小姐接通電話,喘的有些厲害。
“諾諾,你,你,跑,跑哪兒去了?我們,怎麼追了這麼久,還是,還是沒看到你。”
薑思彤此時的聲音真有種不顧人死活的蠱惑,梅一諾有些擔心年輕氣盛的簡小濤。
“我快到學校了,早上請你們吃麵條,地址簡小濤知道,趕緊過來。”
大小姐兩眼一翻,差點兒自行車都扶不穩了。
玩兒她了,她拚了老命的騎車,兩個輪子沒跑過兩條腿也就罷了,但這差距是不是也太大了點兒?
她是沿湖直接跑了一圈繞過去了嗎?
關鍵,目標一消失,憋著的那股勁兒沒了,她現在兩腿發軟,連騎回溪瀾灣都做不到。
大小姐沒逞能,掛了電話就給家裡司機打電話。
於是等梅一諾聽著老歌溜溜達達到店時,簡小濤和薑思彤居然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