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兩人見梅鴻飛回來,那喪氣低迷樣,都不用問就知道,黃了!
回到村裡,梅鴻飛還沒怎麼著,王楚已經抱著二丫在他們家埋怨指責上了。
梅琳蹬蹬蹬的推開火籠屋的門時,她正滿臉恨鐵不成鋼數落梅鴻飛,“這你們可得說說他,哪有大男人大庭廣眾下那麼羞辱女孩子的,還有沒有一個那個啥風度了?
我跟你們說,這都是挑輕的跟你們講,春桃說他單都沒買就撇下她跑了。”
梅慶年也不清楚具體是個什麼情況,訕訕的,也不搭話。
“你們說說,春桃都願意獨自買房了,也就是她愛俏,瞧上了你們家鴻飛,不然這樣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事,早被彆人搶了。”
王楚扯著嗓子,說的眉飛色舞,那得意勁兒活像是她自己能掏錢買房似得。
“誰愛搶搶去。”
梅鴻飛跟在梅琳身後人未到,聲先至。
接著門被推得哐當一聲響,又反彈回來晃悠了幾下。
怒氣值就要滿格的梅鴻飛進屋拎起椅子一摔,正準備朝著王楚發飆,把一肚子火都撒出去,就被一聲暴喝打斷了施法進度條。
“你特麼再摔一個給我看看?”梅慶年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給老子把椅子撿回來。”
麵對老頭子這副架勢,梅鴻飛心裡“咯噔”一下,可他沒錯,不想認慫。
正要強嘴,就感覺後背發涼。
他梗著脖子一扭頭,就對上了麵無表情的梅一諾。
特麼的好像擋道了。
“……”
氣勢一落千丈,剛才的那股子狠勁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梅鴻飛側身,讓梅一諾進了火籠屋。
他灰溜溜地彎腰扶起椅子,在門旁坐下,耷拉著腦袋,滿心的憋屈無處發泄,隻能暗自生悶氣。
剛才王楚是真被嚇著了,看著梅鴻飛拎椅子的那一瞬間,她心臟都快蹦到嗓子眼,感覺梅鴻飛完全就是想砸她。
也是這半年,梅鴻飛學當人,太久沒露出獠牙,讓她差點兒忘了,這原本是個狗崽子,凶得狠。
不過一看出狗崽子還是怕老狗的,她心裡那股子害怕瞬間就變成了惱怒,又橫起來。
“天爺哦,我這是好心牽線還遭人恨了?
慶年哥,你說我這是圖啥?好心給鴻飛介紹對象,他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擺出這麼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我這不是吃力不討好嘛,你可得給我做主。”
梅慶年狠狠剜了梅鴻飛一眼,轉過頭來,臉上神情不一,對王楚道:“你費心了,這事兒咱也聽臭小子說說看。”
說著,他又朝梅鴻飛的方向指頭點了點。
“說,你今天都乾了什麼好事兒?”
梅鴻飛脖子一揚,心裡滿是不服氣,“我怎麼了我?我又不認識趙春桃,認錯了不很正常?
說是稍稍有點兒胖兒,都特麼快200了,叫有點兒胖?
還沒咋地了,就跟我甩臉子,這叫性格好?
剛好我倆互相不對眼,拜拜了而已。”
再看王楚,他愈加眼神不善,“你牽個線,弄虛作假就算了,怎麼好意思上門喊冤的?還指望我跪著給你賠不是?
一天到晚操瞎心,不如把精力花點兒在你爺們兒身上,沒事就努力給他生個兒子,小心你不生,彆人給他生。”
“混賬玩意兒,你給我住嘴!”梅慶年重重地一拍桌子,他沒想到梅鴻飛嘴皮子這麼毒,連郭建國的事兒都要往外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