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間病房內,薑思彤小心握著梅一諾的手,在掉眼淚。
“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他們急著來見人,對梅一諾是如何受傷的一概不知。
於是剛進屋的幾人齊齊把目光投注在婁梟身上。
婁梟此時隻有一個想法,給護工阿姨漲工資。
乾得實在太漂亮了,碘伏將梅一諾那張臉幾乎塗了大半,臉頰還用紗布遮住不少,完全看不清本來麵目。
至於梅一諾是如何傷的,他言簡意賅,“車禍,幫派鬥爭,她被殃及池魚了。”
“jc怎麼說?就這麼算了?”薑思彤忿忿。
婁梟微垂著眼,指望那幫jc小懲大誡,那怎麼夠?
不能加倍還回去,他以後連靠近一一的資格都不該有。
“案件還在調查中。”
這句話有多敷衍,懂的人都懂。
他們在國內還好說,出了國門,想要給梅一諾找回場子,就得費些功夫了。
殷淮望著床上的人,沒有太多擔心難受的情緒。
但殷家人護短,哪怕現在還沒什麼感情,傷了殷家人,該找的場子還是要找的。
當然那都是之後的事,眼下他該找回主場,怎麼說,他跟梅一諾才是一家人。
他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婁梟和薑晨等人身上,語氣沉穩客氣:“感謝各位對小妹的關心和照顧,這次的事,殷家會,各位就不必費心了。”
婁梟麵色有些沉,他跟一一之間的事,用得著人代為感謝?
嗬,不知所謂!
薑晨卻隻點了點頭,想著人好歹是小一諾的哥哥,還是頗給麵子,“殷少客氣了,小一諾對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她的安危不止咱們在場的人關心,國內還大把的人惦念著,如果殷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殷淮笑著點頭,“多謝各位好意,我準備先帶小妹回京都。眼下她養好身體最重要,其他的事,殷家容後也會妥善處理。”
把人帶去京都這事兒,薑晨不能擅自答應。
“稍等,這件事我得先聯係一下殷三哥。”
殷淮給他一個隨意的手勢。
婁梟始終沉默不語。
按理他該走了,把她交給她的家人,身邊還有她在意的朋友。
他能為她做的也就這些了,總好過讓她醒來再看見自己,生出排斥。
婁梟退出房間,叫來護工阿姨,兩人低語了一陣子,他沒有跟誰告彆,徑直轉身離去。
是他自以為是的帶來了卡西亞,才給她惹出這麼多事,現在,這麻煩也該由他親自帶走。
漁船裡,卡西亞同樣昏迷不醒。
對待這女人,婁梟真就是秋風掃落葉般冷酷,醫生過來說,人大概這兩天就會醒,也沒換來他一個好臉。
反倒是胡子呈上倭國勢力近日動向,讓他微微勾了勾唇。
梅一諾是當天夜裡醒過來的,聞到熟悉的消毒水氣味,知道自己又撿回來一條命。
她剛發出響動,薑思彤就醒了。
看到大小姐,梅一諾一時都沒搞清楚自己是在哪裡。
“一諾,你嚇死我了。”
大小姐說哭就哭,梅一諾想寬慰兩句,張了張嘴沒發出聲來。
還是護工阿姨聽到動靜進來,“呀,您醒了?要不要喝點兒水?我去叫醫生。”
大小姐後知後覺,倒了溫水過來,又插了吸管,喂到梅一諾嘴邊。
喝了水,看著周遭環境,梅一諾才確定自己還在倭國。
狗東西,敢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