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輛警車趕到時,看到的是這樣一幕:兩個滿身傷痕的“幸存者”正艱難地攙扶著第三個昏迷的同伴,從燃燒的車輛殘骸附近踉蹌走出。
梅一諾臉上掛著劫後餘生的驚恐,她朝警察虛弱地揮手求救。
兩眼一翻前,她恰到好處的顫抖著,“救命...我們的車...突然失控了...”
真是任誰看了都會相信這隻是一場不幸的交通事故。
“救護車……”
傷的最輕的梅一諾又進醫院了,胡子和那個剛恢複意識的司機,反倒堅持是小傷,無大礙,要配合警察先處理交通事故。
匆匆趕來的殷澤接手了之後的一係列事宜。
他是真被梅一諾嚇得不輕,被綁架才幾天?這又出車禍。
“等出了院,我陪你去寺廟坐坐。”
梅一諾身上都是擦傷,隻是發生這種事,虛弱的在醫院住一晚,更符合她大學生柔弱不能自理的形象。
這事過後第三天,胡子才給梅一諾打去電話。
彼時梅一諾正在實驗室接受魯大牛的口水攻擊,“嚴謹、嚴謹,要我跟你強調多少遍?科學需要嚴謹的態度。”
“老師我錯了。”
“……”
認錯如果有個排行榜,她絕對榜上有名。
魯教授對眼前的孩子,真是又愛又恨,接受力和學習力驚人,就是太有自己的想法,一不留神,她就按自己的路子去野了。
他揮揮手,梅一諾這才拿著被批的一無是處的報告出門。
電話沒接到,胡子給她留了信息,約晚上見一麵。
梅一諾發了位置和時間,繼續跟專業死磕。
晚上,有鬨鐘提醒,她收拾了一下書包,叼著一塊麵包就上了胡子的車。
沒有找什麼聊天的場所,胡子開車送梅一諾回溪瀾灣,在路上,他就把這些天的事兒一股腦說了。
無他,梅一諾跟他說,先小小的幫婁梟清理一下門戶。
“查清楚了?”一上車梅一諾就問。
胡子聲音沙啞,他的槍傷不適合去醫院治療,加之墜車,這些天全靠開車的赤腳大夫在藥店給他買藥治療,並未大好。
“不用多查,爺清理產業,準備回國,遭到了集團很多人的反對。”
梅一諾一塊麵包吃完,眼神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銳利。
當初婁梟母親出事,他們流落海外,不得已碰了那一行,現在想脫離,就付出了命的代價。
胡子大致講述了一下他們出事那天的事兒,梅一諾聽完,對於直接下手的那幫海匪,她有心無力。
整個tp洋的警察都拿他們沒辦法,她一個弱雞能做什麼?
她這麼弱,隻能捏捏軟柿子。
“我要具體名單,先挑跳得最歡的。”
胡子握著方向盤的手緊白緊白,“艾洛克斯,還有負責生產的蔣和。”
都是熟人啊!
前世梅一諾出入過婁梟的地盤,對於他集團的二把手,和被他視作心腹的蔣和,她都見過幾麵。
車子駛過一盞路燈,昏黃的光照在梅一諾臉上,映出她不近人情的臉。
半晌後她問:“婁梟死了,那他那個智商隻有十歲的娘和嬌嬌弱弱的軟軟,現在什麼情況?”